秦阮阮被自己的想法羞的臉蛋微紅,卻也注意到面前男子的視線并不在她身上。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身后站著的三個婢女,“可是我的婢女出了什么差錯”
她的話讓這幾個婢女身子都僵硬了,頭低的更深,薄柔也是如此。
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視線一直在她附近徘徊,但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故而頭低的更深了些。
齊嶼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口茶后道“沒有。”
上午只是模糊的看到個背影,他根本沒辦法確定她有沒有在這三人中間。
茶杯空了,一個婢女上前小心翼翼的倒茶,齊嶼放在桌下膝蓋上的指尖微動,婢女不知怎的感覺膝蓋忽的一麻,輕輕哎喲一聲出聲,茶水就撒到了桌面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她一邊驚慌的說著,一邊去擦桌上的水漬。
不是她。
齊嶼斂了斂長睫,面上雖無表情但心下微微有些失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分明只是一個沒見過臉的婢女而已,何緣故要放在心上還特意又來了次丞相府。
可就是如同著了魔般的念著。
忘不掉。
秦阮阮蹙了蹙眉,看了眼大皇子,好在他沒說什么,揮揮手便讓婢女站到一旁。
又廢話了幾句后齊嶼起身離開,眼見他走了薄柔緊繃的身軀才放松些許,只是她高興的有些太早,站在她旁邊那個剛剛操作失誤的婢女腿窩還有些麻麻的,走路的時候忽的崴腳手里的托盤直接就磕在了她的腰間。
這一下磕的薄柔眼眶直接就紅了,忍不住輕聲痛呼出聲。
少女輕輕軟軟的嗚咽從后面遠遠地飄來,齊嶼一下頓住了腳,轉頭朝后看。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含著淚水的少女,她的小臉皺緊,薄薄的唇抿著,似乎疼極了。
“殿下”
秦阮阮看他停下步子疑惑的問出聲,視線剛朝他去看的方向挪去,就見眼前的身影一閃而逝。
薄柔正揉著酸疼的腰肢,跟對她說著抱歉話的婢女搖頭示意沒關系,眼前就浮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抬起眼簾,就見一個穿著領口繡著金線紋路的黑衫男子站在她面前,那雙如利劍一般冷銳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薄柔后脖頸頓時出了一層冷汗,上個世界的陰影立刻浮在眼前連忙后退數步低下頭去。
她頭低的太快,沒看到眼前人朝她伸出來停留在半空的手掌。
齊嶼的手頓在半空停了片刻,看著少女毛茸茸的頭頂又朝前輕輕走了一步,看向她剛剛捂住的腰側,剛要開口詢問就見少女像是受驚的兔子又朝后退了好幾步。
頭也壓得更低了。
齊嶼頓時皺起了眉。
周圍靜的可怕,所有婢女的頭都低的死死的,直到秦阮阮走過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發生什么了”她看著站在一群婢女前的齊嶼道。
齊嶼收回盯著少女的目光,淡淡道“沒事。”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氣質看上去比剛剛要冷了很多。
秦阮阮不明所以的看他離開的身影,轉頭問著幾個低頭的婢女道“剛剛發生什么了”
“回小姐,剛剛沒發生什么。”
婢女們心里也很奇怪為什么大皇子會突然過來,剛剛撞了薄柔的婢女心里慌慌,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屢屢犯錯所以才導致大皇子過來。
薄柔更是嚇得半死,心提了半天見他終于走了這才松了口氣。
心里決定以后在人前的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些才行。
齊嶼回皇宮的一路上沉默寡言,低冷的氣壓嚇得隨行的奴才瑟瑟發抖。
回到寢宮后他徑直關上門,他的心腹看出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出聲詢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齊嶼坐在案前摸了摸自己的臉,過了一會才說道“本殿的臉,長得很嚇人嗎。”
心腹瞧著殿下那張冷刻的俊顏搖了搖頭“殿下忘了,時到今日殿下還是女子最想嫁的夫婿榜單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