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來了。”夏白看著進屋就直接坐在桌旁似發呆的齊州詞說道。
齊州詞瞥過來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沒有說話,開始默默地大口大口灌起了茶。
這是怎么了
夏白心里掂量著以往二殿下每次從丞相府回來都是一副勝券在握春風得意的模樣,還從未如此少言寡語過。
難道秦姑娘拒絕了殿下的示好
眼看這會一壺茶都喝的見底了,夏白忍不住問道“二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齊州詞將茶杯扔在桌上,喉結滾動,那雙好看的鳳眸泛起層層瀲滟的薄霧,啞聲道
“再來一壺。”
夏白拿起茶壺看了看確定這是茶不是酒,既然不是酒,怎么還發上酒瘋了。
“殿下可是在秦小姐那里受挫了”
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她”齊州詞輕嗤一聲,將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臂擋住眼簾懶聲道“她還沒那個本事。”
那這是怎么了夏白思來想去想不通,又沏了壺茶放在桌上,可這次齊州詞卻沒動,他胸口淺淺的起伏著,袖口的衣袖從胳膊上滑落露出一截白細的腕子。
“夏白,我若說我看上了一個女子,你說該如何”
看上了一個女子
夏白沒有片刻猶豫道“那就追來養著。”
反正殿下這么多年來看上過的女子也不少了,不都是新鮮沒幾日就丟了。
好在殿下只是口頭上的風流,并沒有真的做過什么,這大概也是陛下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不然怕是城里要求殿下負責的姑娘都得排出城外。
“不,不一樣的。”
齊州詞放下遮在眼前的手,在眼前攤開細細的瞧著,“感覺不一樣。”
他這話說得低淡又緩緩,夏白似乎也品出不一樣的味道,瞧著自家殿下認真的臉心里也一動。
“難不成殿下心動了”
他皺了皺眉,二殿下這種身份若是玩玩還好說,若是真對一個女子心動
“心動那是什么”齊州詞挑了挑眉,將手放下嗤笑道“本殿下會對女子心動”
聽到這話夏白提起的心也落下,既然沒心動就好。
“只要不讓秦小姐知道就好,這種事殿下不是最擅長了。”夏白抬手倒出一杯茶放在齊州詞面前。
齊州詞看著杯中茶水搖晃的波瀾,滾燙的白霧飄至空中氤氳了他瓷白的面容,將他長睫下的思緒收斂起來。
是啊,這種事他最擅長了。
“小姐,您有沒有覺得大皇子似乎不太對勁。”
秀紅憂心忡忡的對秦阮阮說著,秦阮阮此時正在繡花兒,聞言頓了頓道“哪里不對勁。”
“大皇子每次來都跟小姐說不上幾句話就去逛花園,我們丞相府的花園如何比得上皇宮的風景秀美。”
“大皇子不是有所圖吧。”
秦阮阮聽到她的話放下手里的針,猶豫道“大皇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秀紅見小姐開始憂慮只好將心里的想法壓下,笑道“可能是奴婢想多了,來小姐我們接著繡花。”
此時薄柔正跟她同行的婢女一起采買布料,因為過幾日就是要進宮賞花的日子。
明面上說是賞花,其實只是為了讓女主跟幾個皇子名正言順的會面培養感情而已。
所以需要做件新衣服,不僅艷壓群芳,還要給男人們留個好印象。
“這個料子怎么樣,這是聽云軒最新出的流月綢。”一個婢女扯著一塊看起來光澤感很強的布料說著。
薄柔瞧了一眼,上手摸了一把,確實感覺還不錯,尤其是這種淡粉色,最適合在這種桃花盛放的季節給女主角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