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嶼這特別圣人的話聽得景欣公主直翻白眼,“大哥,你若是不抓緊機會,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她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不會有事但是她會被病垢。”
“更何況,父皇那邊”
齊嶼皺了皺眉,雖然他沒有說,但是自從她當上了妃嬪,她這個身份便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們中間。
他只想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和光明正大的寵愛,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他寧愿從未擁有。
景欣公主嘆氣,“那大哥就要這么看著她成為他人妃嬪一輩子嗎。”
齊嶼沒說話,景欣公主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覺得依照大哥這個榆木腦袋想追妻還是難了點。
“對了,我來之前聽到了一個消息。”景欣公主挑了挑眼梢道“秦阮阮好像選定了二哥,明日父皇就要給二哥賜婚約,但是呢,二哥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不同意了。”
齊嶼抬眼看她就見她一臉幸災樂禍,“這會兒貴妃娘娘估計正作著呢。”
正如景欣公主所言,二皇子殿里此時正傳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脆響。
齊州詞坐在長椅上冷眼看著不斷摔東西發瘋的女人,等她將屋里能摔的都摔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道“娘娘要是沒摔夠可以回自己寢宮接著摔。”
累的氣喘吁吁的女人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對他高聲道“你明知道我這是為了誰”
“眼下秦阮阮都同意跟你定親,都已經到了這個關口了,你為什么要拒絕”
齊州詞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而被自己兒子這么看著的貴妃娘娘忽的落起了淚。
“母親知道你不喜歡秦阮阮,可你就不能為了母親忍一忍,只要將她娶過門你就可以不用管她。”
“母親可曾想過,這對我何等殘忍,對秦阮阮也何等殘忍。”
他不愛秦阮阮,他已經驗證了這個事實,若是他僅僅是不愛秦阮阮還好,偏偏他心里還有別人。
那日宴會散后他親眼看見秦阮阮去找了齊允言,他還以為秦阮阮準備嫁給齊允言,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放松,所以這幾日都沒去看她,沒想到今日會得來這樣的消息。
“我不管,你若是不答應這樁婚事,我就”她目光在四處掃羅,最終從地上撿起一片瓷器的碎片擱在脖子旁邊狠下心一劃,淡淡的血跡順著脖頸滑落“我就死在你面前”
齊州詞攥緊手里的扇子,他瞇起眸子,心緩緩沉入了海底。
他雖然知道她一向不愛他只愛她自己,但是卻也沒想到她為了自己的未來竟然能狠下心以死相逼。
他真是每次都小瞧她了。
眼看齊州詞不說話,貴妃知道他這是陷入了糾結,她連忙又開始哭了起來“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后宮將你拉扯起來多么不容易,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以往每次她只要又哭又鬧外加用上這么一出,齊州詞都會答應她的要求,她知道這次也不會例外。
“好。”
果然她聽到了他的回答,她眼睛一亮,剛要順著夸他幾句就聽,“最后一次。”
齊州詞捏著折扇的指尖泛了白,他冷著聲音道“這是最后一次,從此以后我都不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他的眼神冰冷,是貴妃從未見過的冷,那雙以往對她展現孺慕的眸子不知如何變得如此冰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放棄唾手可得的勢力,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反正是她兒子,到時候再來哄哄就好了。
想到這里她連忙點頭答應,沒有一絲遲疑。
而本來還對她懷著一絲希望的齊州詞看她點頭的動作陡然松開了握著折扇的手,唇角帶上了一抹嗤笑“你走吧。”
他垂下眼睫,不愿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