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水光臨的第二天空氣往往都會非常新鮮,伴隨著潮濕土地和草木的香味飄進鼻腔,讓整個腦子都很清醒。
薄柔呼吸了一會空氣打算接著窩在窗前看小說結果定眼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那個人。
那個人頭上依然還戴著薄柔的那條毛巾,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前,雙目直直的朝她看著。
喪尸看見了薄柔的身影張嘴朝她啊啊了幾聲,見她沒有回應伸手敲向面前的空氣墻,發出咚的聲音。
同時伴隨空氣墻發出的聲音還有他手骨斷裂的聲音,喪尸沒有在意,將又折斷的手指重新接了回去。
薄柔聽見聲音推開門遲疑的站在大門前,看著他道“你在叫我嗎”
她話音落下就見喪尸舉起一捧還沾著露水的花遞她眼前。
因為是采摘的野花,所以什么顏色的都有,或許是因為昨日雨水的緣故,看上去都特別嬌艷。
薄柔看著放在她眼前的花,又看了看直勾勾盯著她的喪尸輕聲問道“這是送給我嗎”
今天的少女換了一件純白的長裙,因為昨天澆花的原因所以薄柔昨晚就把那件衣服拿去洗了。
薄柔接過喪尸手里的花束捧在手里,輕輕笑著對他說“謝謝你呀。”
少女的聲音輕盈柔軟,她的笑容也如同花瓣嬌艷燦爛。
喪尸又開始躁動了,這次的躁動和以往的吃欲不安不同,這次的躁動讓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剮蹭著他的心,一種柔柔的,軟軟的,他分不清的東西。
微風吹來輕輕吹著少女的純白的裙角,她捧著鮮花站在門口看向門外面容蒼白的年輕人道“雖然很感謝你給我摘的花,不過以后晚上還是不要站在這里了,會著涼。”
“你吃早飯了嗎”薄柔詢問著。
喪尸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看她看向他,他也就啊啊了一聲,當做回應。
薄柔知道他是個傻子也不跟他計較,抬手將他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毛巾上都是濕淋淋的水,她輕輕一捏都能捏出嘩啦啦的水來。
薄柔嘆口氣,對他說道“毛巾不是這樣用的。”
她先將花放在一旁的地上,將毛巾上的水擰干,然后對他道“伸手。”
喪尸呆呆愣愣的看著她,沒有什么反應。
薄柔只好拽過他的手來,將毛巾把他手上的臟污和水漬都擦干凈,然后將毛巾扣在他手里道“毛巾是這樣用的。”
喪尸握著手里的毛巾低頭看著手心,低低的啊了一聲,然后握住了拳頭將毛巾緊緊地攥在手心里。
薄柔也不指望他能學會,低頭將花束撿起來抬眼問他道“你吃飯了嗎”
喪尸歪歪頭看著她,嗓音發出啊啊的聲音。
“哦,你沒吃。”
薄柔根本不用猜都知道他沒吃,荒山野嶺的去哪吃。
“等著啊。”薄柔轉身邁著小步將花朵插進花瓶里然后從冰箱里拿出陸離昨天早上給她做的小西點,一路小跑重新回到大門前。
“給你吃的。”薄柔怕他不夠吃還特意多拿了好幾塊裝在袋子里。
“伸手啊。”她話音落下剛想拽他的手過來結果就見他自己主動把手伸在她面前。
嘴里干硬的重復道“伸、手。”
薄柔將袋子掛在上面,怕他不知道怎么吃特意拆了一個放在嘴邊示意告訴他這是咬著吃的,然后怕他不懂干脆將西點送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