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帽子調整正當以后他就本分的退開了。
薄柔摸了摸頭發上的小禮帽軟聲道謝“謝謝你,菲爾。”
她的聲音很動聽,帶著一種他沒有聽過的語調,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喜歡聽。
尤其是喜歡聽她叫他的名字。
“不用謝,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之前心中還有的郁氣不知為何神奇的消散了,他半彎腰伸手將薄柔那被掛在綠植藤條上的裙角拿了下來,然后對她道“還是我送夫人回去吧。”
發生了這種事故,薄柔也沒客氣,順從的讓他送她回了屋。
“謝謝你菲爾,今天我感覺很開心。”
她輕笑著,唇邊兩側的小酒窩也向他展示著可愛的弧度。
菲爾站在她門前溫聲回道“夫人開心就好,如果夫人喜歡以后我們可以經常去。”
她捂唇輕笑,黑眸里的靈動和嬌美的笑容無一不讓他看著了迷。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見菲爾。”
“明天見。”
菲爾這話落下眼前的門就被合攏了,他看著那扇關閉的門,明明今天還沒過去心里開始期盼起明天的見面。
她可真美啊,他從未見過任何像她一般神秘又靈動的女人,像是從東方來的精靈一樣。
明明上午還在極力排斥的菲爾如今這會就已經自甘墮落的回想著她的一顰一笑,還有她在他懷中時身體細微的感受。
他一路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房間,他只知道她身上很香,而且跟他們這種噴的香水的香不同。
她身上的香氣是那種幽遠寧靜的香氣,像是山上的山茶花開了,靜靜地開放,撲落了滿地的芬芳的感覺。
他將觸碰過她發絲的那只手放在鼻前,一絲淡淡的香味從上飄進鼻腔,他微瞇起碧藍的眼睛回味著幽香。
他大概還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很像是他之前痛斥的那些蠢貨抽煙的模樣。
一副上癮又無可自拔深陷其中的樣子。
薄柔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當然不是她想起大早,而是一大早上娜麗莎就開門進來為她穿衣打扮。
要她說也沒什么好打扮的,反正不管怎么換還是一身黑。
聽她們說,她這身黑起碼得穿到老伯爵下葬,而老伯爵距離下葬還有一周時間,所以她至少要穿一周的黑裙子。
不過黑裙子和黑裙子之間還是有區別的,比如說她之前那套很保守,這套則是v領低胸露后背,胸前還有一朵黑色蕾絲做的大玫瑰花。
伸手讓娜麗莎給她帶上黑色長手套,頭上又帶了一頂黑色小禮帽,薄柔這才款款下樓去吃早餐。
當然等她下樓的時候菲爾早就坐在那等著了。
他其實也不想這么早下來,但是他在屋里實在是坐不住,就想出來看她,所以干脆就直接下樓坐在位置上等她。
為了凸顯不那么刻意,他特意拿了文件翻著看。
當然也不是做樣子,關于這個莊園的全部事情遠遠要比他昨天做的財產分割要來的更復雜,他必須得全部了解以后才能妥善處理一些雜碎的問題。
比如說仆人贍養問題和房子歸屬權。
所以等薄柔下樓的時候就看他一臉認真的盯著手里紙張,因為距離太遠,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的東西她根本看不清,她也沒打算看。
“早上好啊,菲爾。”
她輕聲的對著正在翻看文件的男人說著,他聽到她的話下意識抬眼看她道“早上好。”
說完以后他才瞧見她的衣著,目光先是在她白瓷細膩的肌膚上劃過露出了一絲驚艷的神情,然后才緩緩皺起了眉。
他要是沒記錯,這個莊園里起碼有一百多個男性。
想到那一百多名男性都會用跟他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對面的女人他心里就沒來的由的煩躁。
不過他很好的將自己的煩躁掩飾下去,并且真誠的夸贊道“夫人今天也很漂亮。”
“謝謝,菲爾今天看起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