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倫,一會把這份文件送給那位夫人,就說是我送給她的見面禮。”
赫伯特將文件遞到一旁的站立的仆人,仆人彎腰接過以后就捏著那份文件靜靜地站著。
他遞的太過大方,大方的貝洛克不知道說什么,雖然他本來也打算將他的這一份當做禮物送給夫人,但是有赫伯特在前面這一出,他這一送就顯得很被動。
菲爾看他這樣,眼眸微瞇,卻沒說什么。
因為這是很難得的兄弟團圓,所以要開宴會慶祝,這是習俗。
所以大管家一早就吩咐下去晚上宴請來賓。
這件事還是等薄柔睡醒以后才知道的。
娜麗莎再給她穿裙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還以為是黑裙子,畢竟她穿了這么多天早就習慣了。
結果等她穿在身上以后才發現是這一件純白v領的裙子,而且很眼熟。
她想了想,是之前跟菲爾出去逛街的時候她買的,沒想到眼下就能穿上了。
因為她之前很討厭有束縛和裙撐的裙子,這樣穿起來不僅勒還重,所以買衣服的時候特意找了貼身修身的禮服,結果沒想到穿了幾天下來她也習慣了,就把之前買的新衣服都忘了。
不過今天這么一穿她才發現原來她已經不需要繼續只穿黑裙了。
白色的裙子跟黑色的裙子風格差了很大,具體哪里大,應該是從性感變成純欲這么大。
薄柔轉圈在鏡子前欣賞了幾圈,她一直盤了好幾天的頭發也披了下來,發上還別了一個水晶的小發卡,看起來很漂亮,她輕輕對著鏡子一笑,轉身踩著白色高跟鞋就離開了房間。
這時候仆人都在布置大廳,薄柔也沒打算下去,她只是想去看看那位中午飯都沒吃上的可憐孩子,順便給他帶點吃的。
省著被人說后媽虐待孩子不給飯吃。
其實薄柔的吃的也不是專門給克萊德準備的,只是娜麗莎送給她的下午茶,她吃不完而已。
如果她在晚上前還吃不完的話,這些糕點就會被娜麗莎端起來倒掉,薄柔覺得很浪費,所以就干脆拿點給克萊德吃。
如果他不吃再倒掉的話,那浪費的就不是她了,那就跟她沒什么關系了。
這么想著,薄柔剛準備敲克萊德的門,結果就見克萊德旁邊的門開了。
薄柔就這樣和要出門的米切爾對上了視線。
她倒是沒什么反應,態度很好的朝他笑了笑,但是米切爾卻怔住了。
他那顆奉獻給上帝的心臟,緩緩地跳動了,并且速度越來越快。
大概是看慣了她黑裙的冷美人形象,乍然看到她一襲白裙他發現他根本抗拒不了。
要說那晚他只是覺得她像是天使,如今他便覺得天使就站在他身邊,尤其是她的笑容那么甜美。
像是甜蜜的蜂蜜漿糖,一直在他心里滴著甜美的蜜水。
他根本無法抵擋這種誘惑,只能隨著沉淪。
薄柔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看他呆在原地不肯走,就出聲道“米切爾”
米切爾回過神來瞧她,然后就聽她道“你沒事吧”
她水光漣漣的黑眸隱含著關切,米切爾微微后退一步,他唇角微動,側過眼不敢看她,語句有些停頓“我沒事,夫人不用擔心。”
“我還有事,就先不說了。”
他說完就關門回去了,薄柔一時有些怔愣,然后想起他剛剛不是要出去來著嗎
把自己關在門里的米切爾很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手剛摸到門把的時候就猶豫了,要是她現在就在門外
想了想,他就把手收了回去,然后跪在床上雙手合十道“上帝,原諒你卑微仆人所犯的罪,求慈愛的上帝赦免我,求你潔凈我。”
禱了很長一段時間米切爾才感覺自己跳動的心臟緩緩平靜下來。
明天一定要走了,再這樣待下去。
他恐怕就會罪惡滿身了。
薄柔敲了敲克萊德的房門,敲了好幾聲門才緩緩地開了一縫隙,然后縫隙緩緩拉大,出現克萊德的身影。
他一頭亞麻色的短發凌亂的在頭上撲騰著,有些微長的劉海半遮不遮的蓋在他的眼簾上,身上穿著寬大的襯衫,寬松的薄柔都能看到他單薄的鎖骨。
似乎是沒想到她能出現在這里,克萊德抓著門的手緊了緊,然后低下視線不看她,小聲詢問道“夫人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