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柔雖然很想說不喝,但是她老早就注意到那碗湯的存在了,娜麗莎做的湯太絕了,她根本沒法拒絕。
所以她就矜持著沒說不喝也沒說喝。
菲爾就坐在她床邊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最后一碗湯就見了底。
菲爾本來以為她會不吃東西,如今見她吃東西心也就稍微放下去了,連忙又吩咐人拿了些糕點過來。
然后一塊一塊的喂她吃。
薄柔全程只顧吃,當做沒有看到橫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一般,也忽略他始終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最后等她吃完以后想要擦掉唇邊的渣子時菲爾動了。
他伸手將薄柔唇邊的渣子用拇指捻落,然后用微濕的帕子將她唇角和手指都擦干凈,然后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也不說話也不走。
最后還是薄柔打破了這個沉默。
“你是想要我死嗎。”
她倒不是多在乎貞潔,這個時代的人對操守并沒與多在乎,更在乎的是名聲,他這么做就是將她的名聲踩在腳下,只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欲。
“夫人,我怎么可能看你死。”菲爾說著,然后又接著道“我只是太嫉妒了。”
“當我看見你和赫伯特在一起的時候嫉妒沖破了我的腦子,讓我做出了這種混蛋事,但我不后悔。”
“我沒有和赫伯特在一起,是你腦子想著污穢的事情看讓人也污穢”
薄柔反駁了他的話,她接著說道“赫伯特當時只是扶了我一下,不要以為其他人都跟你一樣有著骯臟的想法。”
菲爾沉默了一會然后半跪在薄柔的床前雙手搭在她的膝蓋上,金眸真誠的凝視她道“就算是我骯臟,但是我愛夫人的心不變,如果夫人愿意,等世襲伯爵的稱謂下來,夫人也可以做我的夫人。”
“這樣夫人依然是巴拉特伯爵夫人,所有的一切也都從未改變,夫人也不用擔心未來的生活問題,我會照顧好夫人一輩子。”
“荒謬”薄柔抽回手,“我從未聽過這樣的事。”
“夫人難道沒聽說過子繼承父妻的習俗嗎”
“不然夫人可以先改回你的本姓,再嫁給我一次。這樣的例子歷史有很多,夫人應該不會不知道。”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打算,夫人并不會同意,她只會覺得這種事太難以啟齒,說出去只會丟人。
“你父親要是知道恐怕已經氣的想要上帝來懲罰你了。”
菲爾聞言神色沒有變化,甚至微微彎腰將臉放在她的膝蓋上低聲道“他要罰就罰吧,我只要夫人。”
夫人被氣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后將他攆出了屋。
菲爾站在被關嚴的門前,低聲說道“床單還”
他剛說三個字門就開了,床單連同被撕碎的白裙都飛向他,然后門又合上了。
他抱著那團床單,看了看床單又看了看門,知道夫人這是害羞,唇角剛彎個小小的弧度,就聽一旁道“不是說好了一起,結果你吃獨食”
菲爾剛彎起的弧度又下去了,他轉頭看向一旁倚著墻抱臂的人道“貝洛克,這沒你的事。”
“哦,現在來過河拆橋了。”貝洛克倒也沒生氣,微彎的唇角有著好看的笑意,“那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夫人說這都是你故意做的,甚至還指使他的兄弟去支開仆人。”
“隨你。”反正紙簍子已經捅開了,菲爾也不介意捅的更大。
貝洛克看他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倒也沒生氣,只是道“既然你已經動手了,那你不介意我也摻一腳吧。”
菲爾剛要回答就聽貝洛克道“就算你介意也沒辦法,這一腳我是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