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因為菲爾第一個得到她有些吃醋,如今她這種疑似偏向菲爾的姿態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她為什么就能像個局外人一樣漠不關心,甚至指責他。
他摸了摸臉側,上面還殘留著些許痛麻的感覺。
或許是真的氣狠了,她用的力氣格外的不留余力,他甚至看到她手心的微紅,就知道她手心肯定也是會疼的。
他抬眼看向站在門邊企圖開門的夫人道“沒辦法出去了。”
怎么晃也打不開門的薄柔站定,低頭看向門鎖,想打開發現打不開。
“這種鎖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貝洛克輕輕的說著,態度看起來很柔和,那雙溫柔的金眸更是眨也不眨的看著薄柔。
不過薄柔還是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危險,她下意識想后退,不過她忘記了身后沒有退路,所以就一下子貼在了玻璃門上。
“這個玩笑并不好笑,貝洛克,將門打開。”
夫人冷聲吩咐著貝洛克,她看起來很鎮定,如果忽略她眼中的些許慌亂的話。
其實薄柔不是特別擔心他會做出什么沒下限的事情,因為這個花房是全方位透明的玻璃房,雖然四周有攀爬綠色的藤蔓花枝,但是如果他想要做什么從外面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除了他真的特別的喪心病狂。
特別喪心病狂的貝洛克沒有靠近她,反而微微后退幾步走到一個被白布遮住的架子那里,他聲音柔和,手指像是撫摸愛人一般的撫摸被白布遮住的架子。
從那個形狀看去,薄柔感覺像是畫架子。
“夫人知道這是什么嗎”他動作輕柔,手指輕輕在白布表面摩挲。
薄柔才不想知道他放在花房的畫是個什么東西,她現在只想出去。
所以她沒應聲,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貝洛克并沒有將她的默不作聲放在心上,手摸著白布將其撤掉。
白布緩緩地滑落在地露出被布料掩蓋的畫架子,薄柔視線看向畫架子,眼眸緩緩睜大。
貝洛克將手指點在畫里的女人臉頰的位置,輕輕摸了摸道“夫人真美。”
要是放在平時,薄柔可能會應和他的夸贊,而現在她只想恨不得上前打死他。
因為那可不是一個平常的畫,而是人體畫。
顧名思義,人體畫,沒有衣服那種。
“夫人還記得這個地點在哪嗎”
他手指順著畫上的女人臉頰開始緩緩往下滑,然后接著溫柔的說道“上次夫人跟我去采風,夫人睡著了,所以我畫下了這幅畫。”
怪不得薄柔看那個背景眼熟,原來是她那次在樹下睡著的那張。
怪不得他后來沒有把那幅畫給她,原來是因為一邊看著她一邊畫了這么下流的畫。
她都能想到那種場景,他對著她不設防的睡顏,一邊目光在她身上衡量一邊畫出他腦子里構成的人體。
“原來你跟菲爾是一種人,而且那么早就在打我的注意,還裝的那么和善,你可真下流。”
貝洛克絲毫不在乎夫人對他的評價,甚至從中找到了一絲爽感。
他瞇著眼睛,微微歪著頭打量著站在門邊的薄柔,注意到她眼中的警惕,微笑道“夫人離我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傷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