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赫伯特看上去大氣矜貴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很放心,結果沒想到他出了這種情況。
反而她最開始比較擔心的貝洛克還安安靜靜的本分站在那一言不發。
“我要跟各位通知一件事。”
赫伯特說完,視線看向在座的各家貴族,手輕慢的撫摸著頂端的寶石道“女皇已經下位了。”
他這話說的慢條斯理,語氣帶著冷質的調子,聽起來很悠揚華麗。
只是他這話落下,在場的人都沒敢出聲。
畢竟他這話實在是太過于大膽,哪怕是一些當慣了高高在上的貴族們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尤其是當著女皇和侍衛的話。
女皇眼睛微瞇,她看向赫伯特語氣有些危險道“親愛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可以允許男人吃醋,但是不允許男人因為吃醋影響她的進度,這種不體貼的男人她勢必要狠狠虐他一番才能解氣。
只是她剛招手準備讓侍衛將赫伯特攆出去就見眼角寒光一閃,隨后胸前傳來強烈的刺痛。
巨大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步步倒退,身側侍女爆發出的尖叫吵的她耳朵疼,只是比起耳朵疼,她感覺胸口更疼。
她朝著胸口看去,然后就看到了插在她胸前那把鋒利的匕首。
她順著匕首上的手看向去,就對上了那雙泛著冰冷的碧藍色眼眸。
那雙剛剛還帶著柔情如今卻分外冰冷的眼眸。
她抖了抖唇,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菲爾你。”
她沒等說完,菲爾就抽出了匕首。
血點如同紅梅一樣在她胸前綻放,甚至迸濺到了菲爾那張俊顏上。
鮮紅的血色從她胸口的位置開始慢慢沁透濕潤蔓延下去,她身體被劇烈的疼痛襲滿了全身,心臟傳來的撕裂感讓她站不住身子躺在了地上。
現場響起了大片尖叫聲和混亂的腳步聲。
人們想要逃離這樣的場景,無論是高級貴族或者低等貴族在面對這樣意外的場景都本能的感到恐懼。
只是早就守護在一旁的騎士團并不會放他們離開,抽出了手里的長劍守在宮殿門口。
意思就是,誰敢離開一步,必定血濺當場。
如此這些人也不敢亂動,只能一邊害怕一邊打量著那幾個人看他們準備要做什么。
“女皇失去了繼承權,按照法規來說女皇的丈夫會有一半的繼承權,神父我說的對嗎。”
赫伯特不緊不慢的說著,他似乎沒有看到剛剛那一幕,他的聲音依然優雅帶著矜貴。
米切爾溫聲應道“是的。”
他的面容悲憫,他的聲音親切帶著溫和,像是個慈愛的圣父一般,如果忽略迸濺到他雪白長袍上的鮮血,或許這種觀感會更加強烈。
“擁有一半繼承權的菲爾無法自立成皇,所以各位不用擔心,新的女皇馬上就上任了。”
赫伯特說完話以后門后緩緩出現一纖細少年的身影,少年穿著高貴的禮服,他懷里抱著睡得正香臉蛋還紅撲撲的女人。
女人穿著潔白耀眼的婚紗,即便在沉睡中也無法讓人忽視她那柔順的長發以及柔美飽滿的臉蛋。
看見她睡著了,赫伯特有些微怔,不過很快唇角就浮現了一絲淺淡的寵溺笑容。
他輕聲詢問著克萊德道“夫人怎么睡著了。”
大概這是赫伯特第一次跟克萊德如此軟聲說話,克萊德看了他一眼,抱緊了懷里嬌軟的身子道“她說她累了,想睡一會,我不想驚擾她,所以就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