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你要去哪”肖歧格外敏感的注意到了關鍵詞。
“工作變動,我回我以前的城市了。”跟倒懸鬧掰,也確實是工作變動。
沈景時剛從倒懸那弄了一筆錢,現在手頭寬裕的很,“你剛上大學,假期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別為了生計去當什么廉價大學生勞動力。我再給你點錢吧。”沈景時伸手掏錢,肖歧卻嚴詞拒絕了,“我不要。”
“你之前給的錢,我還沒用完,這次比賽,還有幾萬的獎學金。”
沈景時看他如此堅決,也就沒有強塞。
“你以前的城市在哪”
沈景時跟他說了。很遠,坐飛機都得半天功夫呢。
“什么時候走”
“等會就走了。”
肖歧聲音一下子變大了,“這么快”
“工作變動啊,誰說的清呢。”沈景時看出了肖歧有些舍不得他的意思,他也不是施恩望報的人,只說,“以后還長,想見總會再見的。”
肖歧抿著嘴唇,在剛才粲然了一瞬的神色,又沉進了霧靄一樣沉沉的情緒里。
因為有一次誤機的前車之鑒,沈景時坐了一會就準備走了,肖歧說跟學校領導說一聲,然后送他去機場,沈景時不想麻煩他,肖歧前腳去找領導,他后腳就走了,肖歧回來找不到他,給他打電話,沈景時在出租車上接了,跟他說自己已經打到車走了。
肖歧忽然間就沉默了。
“以后你大學畢業,可以來我這邊旅游啊,工作什么,有的是見面的機會。”沈景時就是隨口一說,緩和一下倉促分別的情緒他其實根本沒報希望肖歧到大學畢業還能記得他。
就是記得,人也要優先考慮自己的未來不是。
肖歧卻很鄭重的答應了,“好,等我畢業就來找你。”
兩天的舟車勞頓,沈景時總算到家了。可能是住慣了倒懸的大別墅,沈景時開門時,自己曾經覺得很滿意的大房子,突然一下有種小到不能住人的感覺。
客廳也小,房間也小,什么都小。
也是被倒懸家里那幾個無微不至的阿姨養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倒在床上一覺睡到半夜沈景時半夜餓醒了,竟然為吃飯要下樓自己去買而倍感痛苦。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更可怕的是,吃慣了好食材的沈景時,對以前吃的很開心的大排檔,有了明顯的水土不服之感。
他下樓在大排檔里點了一桌子菜,吃了一口就受不了了,拿了張紙巾原樣吐出來。
蝦的調料味太重,不新鮮。生蠔土腥味太重。生菜老了,根莖太硬。
這輩子沈景時都沒覺得自己金貴過,但當他的味蕾將一桌的食物挑剔了一個遍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真被倒懸養的金貴的不行了。他剛點菜的時候,準備大快朵頤,還松了松皮帶,結果點完發現也就菊花茶能喝喝。
真他媽完蛋。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配當作者
我只配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