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問問你,愿不愿意。”沈景時說,“你愿意的話,我會分給你一些收益你想以學業為重,我也尊重你。我不是強迫你怎么樣。”
“我周六周日雙休,周三周五下午沒課這樣可以嗎”一直想要回報他的肖歧,即使不知道沈景時讓他做什么,也壓根兒沒有拒絕他的打算。
沈景時愣了一下,才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他知道肖歧多半不會拒絕,但他這么快的答應,還是令他有些恍惚。
“我需要做什么嗎剪輯視頻寫文案這些我都可以學。”能幫到沈景時,對他而言再好不過了。
沈景時雖然沒倒懸的技術,但剪這種沒有營養的短視頻還是會的,“都不用,這些我來就可以了。”
“那”
“就是和我拍一些視頻。”沈景時眉頭皺了起來,補充了最關鍵的一點,“在視頻里,你可能要裝我的男朋友。”男朋友這三個字,沈景時說的格外艱澀。
意料之中,肖歧的神情怔了一下,但意料之外的事,他忽然間綻顏一笑,語調揚上去,發出了啊的一聲,“這樣嗎。”
沈景時點頭,“你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肖歧搖了搖頭,笑意含在抿起的嘴唇里,“不用,我愿意。”在說出最后這三個字的時候,肖歧都有種,自己在剛才就已然躺在床上睡著了的感覺,現在的一切,沈景時給他發的消息,對他說的話,那一切的一切,都如不可思議的美夢一般。
一陣嘈雜的滾輪聲響起。
醫院的走廊上,幾個醫生護士匆匆的推著平車進入了搶救室。在門閉合的瞬間,搶救室上顯示手術進行中的紅燈就亮了起來。
退網后,在這段時間一直在奶奶身邊陪護的倒懸,失魂落魄的站在正對著搶救室大門的走廊上。
就在剛才,儀器顯示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陣目眩感讓他再也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踉蹌的靠在了墻上。
他有了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令他渾身停不下的戰栗。
明明是室內,他卻覺得四面八方都是風,那些風穿透他的皮膚,骨頭,讓他流下的眼淚,滴到手背上都產生了滾燙的錯覺。
他是個從小到大,都需要人照顧的生活白癡,他冷感又鈍感,幼稚又偏執。因為極難有人真正走到他內心豐盛的王國,他對每一個放行進入的人,都給予一萬分的真心。
越擦越多的眼淚,沿著他的手腕流向手肘。他唇瓣顫抖,眼淚也隨著被壓低的眼睫滾滾流到手心里。
如果連奶奶都離開了,他還能有誰呢
他還能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