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正在直播的手機拿起來的沈景時,將手中的水瓶展示性的放在了攝像頭下。
“你們要看他長什么樣子”確定不會拍到肖歧正臉的沈景時,切換回后置攝像頭肖歧已經走回了路燈下。足夠挺拔的身材和簡單的黑色系穿著,讓他的背影符合一切對帥氣男孩這個稱謂的幻想。
看著注意力已經從倒懸身上,轉化到對這個男生長相的好奇上的粉絲們,沈景時笑了笑,拋出一個足夠吸引人的懸念,“下次他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們看他的長相好吧。”
“回去了回去了。”
和粉絲告別之后,切斷了直播。沈景時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了個懶腰,向走到籃球場邊沿,乖乖等著他的肖歧走了過去。
“回去吧。”
“結束了嗎”肖歧的模樣,像極了他之前才入行的樣子。
“結束了啊。”沈景時把冰水遞還給他,“剩下的,等你下周三回來再拍。”
“好。”
兩人并肩往停在路邊的車走了過去。
沈景時突然轉過頭,對他說了句,“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好帥啊剛剛你走過來的時候,哇。”看慣了俊男美女的沈景時,對美的閾值已經很高的,但在肖歧向他走來的時候,他是真的覺得他很帥。
他隨口的一句夸獎,令肖歧頓了下腳步。只短暫了幾秒,他就低下頭,坐進了車里。
只等隨著車向前行駛,道路兩邊的路燈綽綽照射進來時,才能看到他已經紅透的耳根。他攥緊后,抵在下巴做支撐的手也在細微的顫抖,與他動蕩的眼波一起,沉進了溫柔的夜色。
將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換好拖鞋的沈景時,一前一后的和肖歧往樓上走去。
掛在墻壁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
他們本來就差不多接近十點的時候才出的門。謝閔和肖胤早就睡了。
推門進入房間的沈景時,被肖歧叫住。他站定腳步,回過頭去。
“你早點睡。”肖歧說。
“你也是。”站在門內的沈景時,怕他忘了的又叮囑一句,“周三見你要是有事,提前要跟我說。”
肖歧答應的同時,謝閔的房門打開了。
沈景時正困的打哈欠,沒聽到那鎖芯彈開的一聲。肖歧卻看到了,他側過頭,就在從窗戶照進來的朦朧月光中,和謝閔目光相對。
謝閔不像是剛才睡醒的樣子,目光清明。肖歧感覺他想問什么,但直到沈景時關上房門,他也轉身進入房間,站在門口的謝閔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倒懸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阿姨今天看到他回來,還吃了一驚。她看著倒懸徑直往樓上走去,以為是和平常一樣上去收拾衣服,跟到樓梯旁,扶著樓梯扶手叫住他,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他好抽空吃點東西。
倒懸并沒有回答,他頭發這段時間都沒空剪,亂糟糟的搭在眼前,肩膀也垮的很厲害,疲憊又憔悴。
乍一眼看過去,不像少年,反倒像個佝僂的老人。
阿姨聽到樓上傳來的關門聲,知道他回了房間,嘆一口氣之前來了個和他同齡的男孩子陪伴他,她都感到他變得開朗愛笑了很多,以前的白天,他總是在房間睡覺,晚上一個人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每天吃飯也只吃一頓,雖然非親非故,她也會擔心他。這一切好不容易隨著那個同齡男孩的陪伴轉好了一些,現在忽然一下,又
她只是對方花錢請來的阿姨,也管不了太多。
從樓梯旁走開,阿姨走到玄關,從鞋柜里拿了雙新的擺出來后,就準備拿起倒懸剛才回來時換下的那一雙鞋去清洗。只她低頭時,見到鞋旁邊還掉了張揉的很皺的紙,她撿起來看了眼,抬首寫的是送殯服務委托單。這張紙不知道被攥了多久,邊角都已經破破爛爛,還帶著被汗漬濡濕的綿爛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