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在墻壁上的白薔薇開了,大片大片的花簇交織在綠意里,爬滿了整面墻壁。走下飛行艦的亞爾曼站在門外,視線仍舊被這繁花所吸引,他微微仰起頭,想去尋找這薔薇花的枝頭。
他也確實找到了,一支柔嫩的花苞,挑起在半空,被微風吹拂的搖曳。在這朵花之后,就是一整面透明的落地窗,明亮的鏡面折射的光線顯得有些過于耀眼,亞爾曼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等到他走進莊園,站在那面墻下就能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扇落地窗后站著一個人。
他離開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在之前,他離開過更久,但他從來沒有對這個家產生過什么思念的感情。這一次,他卻意外的時時牽掛著這個家,或者說牽掛這個家里的某個人更為確切。
站在落地窗旁的韓云息沒有注意到他,反而仰著頭看著天空。亞爾曼這樣仰望著他,就仿佛覺得他是被囚禁在薔薇盛放的高塔上。
進入客廳,被雇傭來,負責打掃整個莊園的beta向他行禮。亞爾曼隨手將帽子摘下來,壓在桌子上,然而扶著扶梯,向樓上走去。
轉動門把的細微聲響,讓站在窗旁的韓云息回過了頭來。在看到門口的人是亞爾曼時,他剛恢復了一點血色的唇瓣抖了抖。
亞爾曼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新月似的疤痕,貼在他的手腕內側。
亞爾曼帶上門,走進來在床旁邊的座位上坐下,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韓云息。
韓云息在他這樣咄咄的目光下轉過身來,穿透玻璃的陽光,在他每一根發絲上都鍍了一層金邊。
“過來。”亞爾曼向他招手。
韓云息遲疑了一下,逆光慢慢走來,如夢似幻。
他走到了亞爾曼身旁,細碎的頭發,柔和的貼著他的輪廓。
亞爾曼伸手將他的手腕抓過來,在看到他上面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之后,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這次回來,能看到上面增加新的傷口。”
即使不為自己,也要為家族著想的韓云息自然不敢再割腕第二次。
亞爾曼抓著韓云息的手腕輕輕一用力,韓云息就跌到了他的懷抱中。
“夏佐來看過你幾次”
韓云息坐在他的腿上,手腕仍舊被他握著,“兩次。”
“你們聊了什么”
在學校時就顯露的占有欲,在此刻更加劇了許多,“沒什么。”
亞爾曼當然不相信。他扣住韓云息的后脖頸,逼著他傾身靠近自己,然后自己低頭,在他身上嗅了嗅。沒有除他以外別的aha的味道。韓云息雖然害怕他害怕的發抖,但總歸沒有再像之前那么拼命抵抗。
“在學校時候,夏佐就好像很喜歡你。”不光是夏佐,還有很多很多的aha。
韓云息坐在他的腿上,額頭抵在他的胸前,十分順從的姿勢。
“你喜歡他嗎”
韓云息吐出一個字,“不。”
“哦,我怎么忘記了,你喜歡迪恩。喜歡那個幫你逃出第一星的oga。”亞爾曼提到迪恩時,還點了點頭,“他也畢業了,他的兄長還提議讓他和夏佐結婚。”
“”一下子處理倆情敵,狠還是你亞爾曼狠。
不過夏佐這個已經被畫叉的怎么樣都無所謂啦,迪恩這個為自己掏心掏肺的oga,韓云息還是要給一點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