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忽然想起,亞爾曼竟然主動的問起了韓云息,是發生了什么嗎,“怎么了”
“沒什么。”亞爾曼知道卡修會對韓云息做什么
這段時間里他們一直在做,自己卻從來沒有阻止過。
“你要見的那個人,見到了嗎”
外面漆黑的星空消失,明亮的陽光從四面八方照射進來。亞爾曼自始至終也沒有回答。
剛剛處理好傷口的卡修殿下,正在自己的房間里踱步。他剛才莫名其妙大發了一通脾氣,將酒會里的aha全都趕走了,現在他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又想起了那個膽敢刺傷他的oga。
因為出生王室,除了一個和他爭奪王位的兄長以外,他的人生簡直順遂無比。這也是他不允許別人反抗他的原因。
鏡框鑲嵌著巨大寶石的鏡面上,映照出了房間里焦躁踱步的卡修。
在獨處的空間中,他簡直不像一個王子。面色陰沉,像是一只隨時可能發怒的雄獅。侍者們都知道卡修殿下的壞脾氣是出了名的,除了對待能為他助力的人,其他時候他的性格都糟糕的一塌糊涂。
“人怎么還沒有送回來”在盛怒下決定將韓云息送去第六星的卡修,很快就反悔了。他不畏懼亞爾曼會為一個已經拋棄的oga遷怒他,他只是
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頰,卡修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只是要親自來懲戒這個oga,讓他知道他該恨的是亞爾曼而不是自己。
對,就是這樣。
回到第一星的亞爾曼,在客廳里坐了很久。他看到別墅里被那些人搞得一團糟,煙灰缸里灑落的煙灰和煙頭,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近期光顧的是一群貴族而非流浪漢。
韓云息就在樓上。
亞爾曼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的功夫來收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不可能為自己已經做過的事反悔,如果真的是他錯的,他也做不到痛哭流涕的跪在韓云息的面前求他原諒。所以他能做到的只有,求證,詢問,放他自由。
緊鎖的房門被打開,亞爾曼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房間里飄蕩的糜爛的味道,昏暗的光線,更使這里多了一層不可言說的意味。
亞爾曼打開了手邊的燈,房間里空無一人。
掉在床下的匕首,刀鋒上的血液已經近乎凝固。
亞爾曼走過去,將匕首撿了起來。他透過蒙著一層猩紅的刀鋒,看到了自己此刻忐忑到有些令他發笑的目光。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真奇怪啊。
卡修將韓云息送去第六星的消息,夏佐很快就知道了。他剛處理完明天的新聞通告,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對這個任性殿下的厭煩。他知不知道,雖然亞爾曼已經拋棄了韓云息,但那個oga在名義上仍然是亞爾曼的人。
他要把這樣一個人,送去第六星充作軍妓。
呵。
緊跟著這厭煩情緒涌上來的就是憤怒。至于為什么憤怒,夏佐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猜測亞爾曼現在應該在第五星上,他也不想現在就讓亞爾曼和卡修鬧翻,所以他決定自己處理這件事,在亞爾曼回來之前,將韓云息接回來。
撥通了被卡修殿下委派的那個士兵的通訊器,夏佐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對方的反應很奇怪,一直諾諾不肯回應。夏佐以為對方是害怕卡修的怪罪所以才不敢答應自己,他只能許出承諾,“如果卡修怪罪的話,你就說是我這么做的吧。現在,立刻,將人送回來。”
“”
這次的沉默,終于讓夏佐起了疑心。在他的追問下,士兵終于將韓云息跳下飛行艦的事說了出來。夏佐剛聽到這個消息,只是手掌的小指顫抖了一下,而后他想到了一個可以安撫下自己的可能,“他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