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沉重枷鎖的手臂被舉了起來,在運送途中遭受到鞭笞的奴隸,從木籠里望了出來。
抓著他手臂的人仔細辨認著,在確定奴隸印記之下的是只四分五裂的鷹之后將他買了下來。和他一起被買下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奴隸,他們被從木籠中放了出來,拖著沉重的鐵枷換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買下他們的人似乎并不關心他們的健康狀況,也不在意他們是否有干重活的體力,“把他們送到那個房間去。”
“是。”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在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決定面臨命運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十分熟稔的同胞。
在一番交談之后得知,他們都來自錫金,都是在奴隸市場被買下之后先后送到了這里,沒有一個人知道買下他們的人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由羅馬最嫻熟的工匠所打造的黃金花朵,綻放在奧修的手掌間。這是組成那罕世而絕美的發冠中的其中一朵花的成品,工匠送上來給他過目。
他總是精力盎然又不知疲倦的人,因為這段時間墨丘利為何緩和和西塞羅的關系,特地讓他好好的呆在宮殿里,減少和西塞羅的接觸。這也讓從未停下來的奧修,開始研究起了他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純金打造的花朵有一定的重量,每片花瓣的褶皺又栩栩如生,奧修望著這朵花,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品戴在賽特的頭上的場景。這讓他的神色顯出些從未有過的溫柔來。
晃動的簾子外,女官恭敬的回稟,“奧修大人。”
奧修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神情又恢復了一貫的散漫。
“宮外有消息傳來,是奴隸市場上的。”女官說。
奧修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賽特離開羅馬之后,逐漸憑恃西塞羅獲得權力的奧修,開始繼續賽特曾經做過的事他會從奴隸市場專門買下來自錫金的奴隸,將他們送回錫金。不過隨著他權力越來越大,他的時間越來越少,為了加強效率,他告訴奴隸市場的老板,每次將手臂上有印記的奴隸聚集起來,等到了一定的數量再告訴他。
現在約莫又過去了兩個月,看來是又聚集了不少的奴隸。
簾子被掀開,奧修大步走了出來。與羅馬王宮中常見的那些高挑白皙的貴族不同,他的膚色十分具有標志性,加上他的鼻骨更高挺,眼窩更深邃,看起來有一種異域的英俊感。
“告訴工匠,就按送來的樣品做剩下的。”準備出宮一趟的奧修這么吩咐。
“是。”女官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
在王宮中自由來去的奧修,去到了奴隸市場,去見了那個為數不多的被允許繼續奴隸交易的商人,對方對他畢恭畢敬,帶他進到了一個房間中。
房間里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多是年輕的勞動力,奧修掃視了一眼,看到了地上一個蒙著白布的人。
他的眉心一下子皺了起來。
商人觀察著他的表情,連忙解釋,“這個女人被送來的時候就病的很嚴重了,今天上午剛剛死去。”
奧修蹲下來,揭開地上那個人臉上的白布,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從她身上化膿的傷口來看,是死于傷口處理不當后的感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去叫草藥師過來。”說完這句話之后,奧修蓋上了白布。
要知道在治療手段不發達的羅馬,只有貴族才能享有草藥師的治療,但因為是奧修的吩咐,商人在結巴了兩下之后還是答應了。
奧修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精神狀態都不錯,“馬車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送他們走吧。”說完這句話的奧修就準備離開,然而似乎和那個死去的女人相識的人,在極度的悲傷之后失控的說,“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愿意做你們可惡的人的奴隸”
奧修還沒有作何反應,商人卻已經伸手將他推倒了,“你怎么敢這樣對奧修大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