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帶你去。”今天已經是傍晚了。
“嗯。”
因為密涅瓦情緒的好轉,賽特終于松了一口氣,然而在靜坐了一會之后,他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些不適的癥狀他的體溫開始升高,干燥的掌心里也開始沁出一層濕汗。
密涅瓦在和他說工匠為她定做那件新衣服的事她已經不再適合從前的著裝風格了,她要用更多的布料將自己身體丑陋的瘢痕們全部遮擋住。
“應該已經快完工了,我會催促工匠們盡快將衣服送過來。”賽特彎下了腰,壓迫著不適的地方,讓自己與密涅瓦的對話盡可能顯得自然一些。
密涅瓦是個敏感的人,她察覺到了賽特說話的吃力,她以為是過長的陪伴讓賽特身心疲憊,“賽特,你很累嗎”
賽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掌心里已經完全汗濕了。
“回去休息吧,我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好多了。”
賽特扶著床沿站起來,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為了不冒犯到密涅瓦,他竭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行禮退了出去。
他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營造官大人,您沒事吧”看到他出來的女官們在賽特腳下踉蹌了一下之后詢問了一句。
賽特一言不發,穿過她們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中。
瓦卓沒想到他會回來,在賽特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看清賽特洇在發絲間的熱汗為什么會回來明明都與美艷的王妃糾纏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
賽特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瓦卓,這個被密涅瓦派來寸步不離保護他的人,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木訥的工具。他在心情好的時候會注意一下他,但絕大部分對方和空氣并沒有什么區別。
賽特進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他好幾天沒有回來過了,被褥間有一種陰冷的潮氣,這潮氣恰恰緩解了他一部分的燥熱。他將濕透的手掌覆蓋在冰涼的織物上,在短暫緩解了一瞬之后,他的體溫讓織物也同樣熾熱起來。
賽特來不及思索什么,他反過身坐了起來。
衣服上的腰帶被他咬住,他的手掌握住了某一位置。
瓦卓意料之中的看著賽特并沒有外界傳揚的那么圣潔的身體,他坐在顏色繁復的織物之中,一條腿舒展開,另一條腿屈起,被他咬在嘴巴里的腰帶,在緊緊咬住時他的眉頭也會蹙起。這讓瓦卓有了一種他不是在取悅自己的身體享受快意,而是在厭惡的虐待自己身體的感覺。
在他身上,瓦卓看到了自己留下的傷口,那永久烙在他肩膀上的傷痕,在他手臂無助的抓住簾子時,像是一輪滿月那樣的從他肩胛上袒露了出來。
那一箭穿透了他的骨頭,瓦卓都能想象得到在死里逃生的夜晚,這個男人是怎么被自己留下的傷痕折磨到難以入眠的。
賽特拼命的喘著氣,他的嘴唇比平時更要飽滿和紅潤,下垂的眼睫擋住了他那雙冷靜高傲的金瞳。
在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單純汗液的東西沿著賽特的眼瞼滾落下來時,瓦卓忽然明白自己的弟弟為什么會迷戀上這么一個男人了。
不只是對強者的征服感,而是他的確太性感了。他連欲望都是隱忍和晦暗的,但越是這樣,你就越想捏住他的下頜,讓他逐漸沉淪陷落在無盡的中。
工匠將衣服送了過來。
這件衣服的布料足以遮擋密涅瓦除了臉部之外的所有皮膚。
密涅瓦在房間里換好,還戴上了華麗繁復的寶石項鏈來遮擋自己陡然增多的頸紋。衣服穿在滿是傷口的身體上是疼痛的,但密涅瓦能夠忍耐。為了讓自己的儀態更美,抑或是為了讓想要見她凄慘死去的場景的伊西斯繼續妒恨她的美貌,她將自己傷口都用布帛裹起來之后再穿上衣服。在連綿不絕的陣痛下,密涅瓦扶著賽特的手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