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神囚禁了,他是被自己囚禁了。
西塞羅站在窗戶旁,看在巨大石柱交錯的光影中站立的賽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滿足來。羅馬王宮里有那么多的官銜,他為什么會將賽特送到這個位置上來呢因為這里最安靜,在這里那些人就不會看到賽特了。
每一個看向他生出欲念的人,都應該面臨神的懲罰。
包括他自己。
西塞羅將手掌展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精致的瓶子,從密涅瓦將這瓶魔藥給他,他就一直隨身帶在身旁。他清楚的知道這瓶魔藥的效用,并不止一次的想要喂賽特喝下,但理智戰勝了這種瘋狂的占有欲他的計劃已經展開了,他將要離開羅馬,像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征服者,成為一個神,然后他就能夠將他的兄長從這個座位上推下去了。
瓶子里的液體流動著,像是一層濃稠的化不開的血漿覆蓋在瓶子的內層,西塞羅一遍一遍的摩挲著瓶身,一遍一遍的想著那一天到來的場景。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讓賽特喝下這瓶魔藥,讓他與自己永遠在一起的沖動,甚至超過了他報復墨丘利之后,對墨丘利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的期待。
光滑的瓶身被他摩挲的溫熱,他的眼睛看著神廟里的賽特,手中撫摸的仿佛不是瓶身,而是賽特溫熱而細膩的皮膚。
深秋過去之后,風中已開始夾雜凜冬的冷意。
身著鎧甲從未有過作戰經驗的西塞羅,即將要帶領他的軍隊前往一個注定要成為戰場的地方。墨丘利來為他送行,這一仗對所有人來說都沒有任何懸念。
并沒有像是身后的百夫長一樣戴著威武橫羽冠的西塞羅,只戴著一個象征勝利的桂葉樣式的發冠,銀亮的片甲式鎧甲簡單的護住了他的腰腹和胸口等關鍵位置,他雙腿修長,身材挺拔,站在戰馬旁,伸手撫摸著馬匹背上的鬃毛。
墨丘利帶著奧修走了過來。
雖然他相信西塞羅的性格不會屠戮投降平民,但他還是忍不住在他臨行前叮囑了一句,“西塞羅,如果有投降的人,就放過他們吧。只殺掉反抗的人就可以了。”
百夫長此刻將西塞羅的短劍拿了過來,西塞羅別在腰上,又將一把銀亮的長矛抓在手上之后,翻身坐在了馬上。
頭頂是光線灼灼的陽光,坐在馬上的西塞羅,因為這一角度面對墨丘利,有了一種自上往下的睥睨感。他微微一笑,這笑容對墨丘利而言卻有些陌生。
“他們都是反抗者啊,哥哥。”陽光讓他每根漂浮在風中的發絲都仿佛蒙上了一層光暈,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美麗的青年,卻讓人在與他對視時莫名的心驚,“臣服者生,反叛者死,這可是父親教給我們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渣作者我鴿了,我裝的
小天使我留言了,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