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等我回羅馬對嗎,現在我回來了。”
緊咬的牙關忽然松開,賽特猛然側過頭,唇瓣顫抖的吐出喘息。感受到賽特握著自己手臂的手放開,西塞羅坐起身,扶住了賽特的腳踝。
女官在護衛的允許下,進入了宮殿之中。在以往,她需要為早起的大祭司穿戴衣服與必要的飾品,為他準備好擦洗身體的熱水,但是在今天她踏入這里的時候,宮殿里飄蕩著的遮掩什么一樣的濃郁香味讓她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祭司大人。”
沒有回應。
但她明明看到床上有一個人影。
“祭司大人”
從來都是立馬能得到回應的女官猶豫再三之后,走到了簾幔外,她伸手掀開了簾子。里面躺著的人讓她一下子往后趔趄了好幾步。
里面躺著的人的確是大祭司,但他絕不該是這副模樣。
從來都是著裝嚴謹整齊的大祭司,昏睡在溫暖的絲織物中間。他的雙手被繩索綁縛著,松松的系在青銅鷲首上,他渾身唯一穿戴的就是一個純金項圈,在那之下就是飽受,遍布痕跡的身體。他的唇瓣顯而易見的紅腫著,眼睫因為濕潤分成幾綹,貼在他的眼瞼上。他似乎流過淚,鬢角的頭發也都是濕潤的。
這副姿態會出現在一個地位尊貴的男人身上,簡直不可思議,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被譽為神使的大祭司。
身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女官慌張的轉過頭,進來的人竟然是大帝。女官神色略顯出錯愕和驚惶,低下頭向他行禮,“大帝”
西塞羅袒露著上身,只在肩膀一側披著一塊輕薄的白布,他頭發凌亂,抱著手臂,外面的天光恰巧照亮了他一半英俊的眉眼。
“將床上的毯子更換一下。”女官的進入,自然是西塞羅允許的,他說完這句話,又想到什么似的補充了一句,“不要打擾到祭司的休息。”
女官臉色發白西塞羅的這句話,已經算是承認了是他褻瀆了這位地位崇高的祭司。
可,可
思緒一團亂麻,女官低下頭躲避西塞羅的視線,低頭靠近床榻,將那散落在賽特腳旁的毯子撿了起來。毯子顯然易見是被從賽特身上抽出來的,女官抓住的時候,因為毯子的濡濕停頓了一下。
她見過太多面前的大祭司圣潔的模樣了,所以在近距離看到那件袍子下的身體上點綴著牙印與掐痕之后,她的心幾乎都忍不住的戰栗了起來。
昨晚發生了什么顯而易見,但更顯而易見的是,這是個無人可知的秘密,一個一旦宣揚出去,她必死無疑的秘密。
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人,西塞羅的心情明顯要愉悅不少。哪怕他的哥哥墨丘利此時已經臥病在床許久,他也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
同樣開心的還有那兩位異國的公主,她們完成了西塞羅交給她們的任務,只等著西塞羅兌現他的承諾,迎娶她們做王妃。只可惜西塞羅現在眼中已經容忍不下除了賽特之外的人,即使是演戲,也難以再對這兩位公主提起任何熱情。
“只差最后一點了。”將只剩下一點殘液的寶石項鏈捧到西塞羅面前的公主神采飛揚,“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懷疑我。”
她眼中滿是幸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