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慣路上官員給樓西朧安排的住處,非要自己的小廝進去打掃,一樣一樣,連窗外枝葉都費心修剪。等到樓西朧從他的舌燦蓮花中醒來問起林明霽時,早就想好托詞的趙息玄神色不變道,“林兄方才私下里跟我說他有些累了,我就讓地方官員先為他安排了住處休息。”
樓西朧只當二人情誼還如從前那般,也沒有懷疑,“那讓他歇息罷,就不打擾他了。”
趙息玄連提到林明霽都不想提,馬上就轉了話頭,“四皇子,聽聞這里的青梅羹做的極是有名,稍后嘗嘗如何”
“好。”
察覺到樓西朧鬢角有汗,心細如發的趙息玄馬上知他一路走來有些體熱,萬般體貼和柔情,“房中四處避風,四皇子還穿著披風怕是會有些熱。臣先替你脫了收到一旁。”
“嗯。”
一雙手貼進他溫暖的領口,織金的披風便滑下手臂被褪了下來。
趙息玄抱著披風,替樓西朧掀開了面前垂覆下來的隔簾,與他一起走進了房中。
夜色深深。
與幾個下人同住在廂房中的林明霽靠著自己的手臂,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灰白的床幔。
他不是貪慕榮華的人,住在何處對他而言對他并沒有什么差別。只是
他此刻心中總有一種失落與空茫。
扶著床沿起身,推開掩著的門,外面月色如水。他靜靜在別院站了一會兒,恰與服侍了樓西朧睡下的趙息玄相遇。
趙息玄神色坦然,一如當年,“林兄。”
林明霽站在月光下,對方臉上從前在他看來的坦誠笑意,此刻看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偽感。
“林兄怎么住在下人房里”似乎忽然發覺,趙息玄替他憤憤不平起來,“他們是怎么辦事的”
林明霽靜靜的看著他,面容在婆娑的樹影中變的不是那么清楚起來。
“我的別院就在不遠處,林兄今夜不如與我同住”趙息玄說著是好似為林明霽著想,字字句句卻都顯示自己如今已經與他身份不同。他是在羞辱林明霽。
“你看今夜的月亮。”林明霽的聲音還是清清淡淡的,他望著月亮,趙息玄也隨他一起去望,“一如當年竹屋時的明亮。”
“只哪怕這月亮照著,有時我也看不透人心。”
趙息玄笑開,“人心么,總是難測的。”林明霽一直是他的老師,如今他卻在教林明霽道理一般,“不然怎么會有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一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奸臣總是會被忠臣暴打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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