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霽與他擦肩而過,等到了樓西朧的寢宮,他見樓西朧正伏案寫著什么,往日批閱奏折都不避諱他的,今日見他過來,卻慌張的將紙張折起后匆匆遞近侍,“把它送給賢王。”
“是。”近侍接過后離開了。
林明霽走到樓西朧身旁,樓西朧起身站起,“林愛卿。”
“賢王邀皇上去了何處游覽”
樓西朧正要開口,想到什么似的又斟酌了一下言辭,“只隨便賞了賞紅楓,本還想挾林愛卿同去,卻遲遲沒有等到林愛卿回來。”
“臣”林明霽正要說自己是樓曳影派的人絆住,但他又顧慮二人感情,便沒有說出口來,“臣為一些事,忙的久了些。讓皇上久等了。”
“無事。今天天色太晚了,林愛卿回去歇息罷。”樓西朧今日也是煩事纏在心頭,實在沒有往日與林明霽談天說地的心。
林明霽深深看了他一眼,“臣告退。”
樓曳影是勤政的人,只如今樓西朧做了皇帝,他雖心疼樓西朧繁冗政務壓的喘不過氣,想為他分擔解憂,可如今翟將軍在朝,他實在不便干涉朝政,怕叫翟將軍疑心做有不臣之心,所以如今他這個賢王做的還算悠閑自在。
天色漸晚,他點了燈燭在案前提筆作畫。
“王爺。”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樓曳影揚聲應答一聲,“進來。”
外面的人走了進來,遞上一紙信箋,“宮里送來的。”
樓曳影一聽便馬上伸手接過。信是樓西朧寫的,他想請樓曳影幫忙安置那佛寺里的人,已經將人滅口的樓曳影卻還回信道已將人送離京城妥善安置。在命人將信送去宮中時,樓曳影看了一眼自己桌上已經完成大半的畫作,猶豫片刻后將畫紙抽出,合著回信疊在一起。
“送進宮去吧。”若是以往,他決不敢這樣袒露心意。但他如今恨不能讓樓西朧將自己所思所欲看的更清一些才好。
寢宮里輾轉反側的樓西朧等到了樓曳影的回信,他展開見信上內容松了口氣,又見信里還夾著一張,便輕輕打開。
燈燭下,錦衣風流的少年郎正抬手夠下花枝上的一朵花,仰頭去咬那花的花瓣。
平常樓西朧或是會覺得有趣,此刻看到卻是指尖一顫。
信上還有一首詩今夜得嘗花中露,他日合花伴月眠。
看著覺得文雅又風流,但在樓西朧眼中,卻粗俗下流的不像是樓曳影所作。他起身端來燈燭,匆匆將那未完的畫作卷起放到火舌上焚燒至盡。
之前他因為常常躲在后宮婦人的懷抱中逃離朝政罵做荒淫無度,如今皇兄送來這調情一般的書信,豈不是豈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卡點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