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好抵死不從的,我娘可是個大美人合歡宗基本就沒有不美的,只是很美、非常美、極其美的區別,我娘屬于極其美那一檔我爹又已空虛多年,相互需求,只能是相互需求。
需求完了,我爹本來的打算也是各回各家,互不打擾,偏偏卻有了我。于是我爹就將我娘提溜回宗,結為道侶。
據說當年有這么一段對話
我娘姜琳“我也可以養孩子啊,就算它是男孩,合歡宗又不是沒有男修,當然它要是女孩就更好了。”
我爹裴驥“你養過孩子嗎”
姜琳“我可以學。”
裴驥“我養過,兒子女兒都養過,有經驗,我來養。”
姜琳“生下來了我給你,我只要能經常看看他或者她就好。”
裴驥不答,壓著姜琳就完成了儀式,成為了道侶。
我說什么來著,我爹那個人,無趣又太強,跟他長期相處感覺整個人生都要灰暗了。
其實事情到此為止都還算是喜劇,可是,隨著我越來越臨近出生,我娘的身體也越來越明顯地衰敗了下來。這種衰敗就像是自然衰老的加速版一樣,無法治療,也無法終止。
以我爹的能力也束手無策。
最后是合歡宗找到了根源,問題就出在我娘算計我爹并懷上我的那一夜。凡事都要付出代價,越級算計成功并且制造出本極難出現的胎兒,我娘付出的代價就是極速衰老。
“這樣下去,孩子出生之時,就是姜琳死亡之時,延長壽命的唯一方法是,墮胎。”合歡宗翻遍宗內典籍后得到這個結論。
很顯然,既然十五年后我活著,那么十五年前我肯定就沒被墮掉。
我娘拒絕的原因是“即使現在墮胎,失去的生命力也回不來了。我能到元嬰期都已經是靠了幾分運氣,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也就不可能再獲得更多壽命。于是即使靠殺了這孩子活下來,我不過再茍延殘喘幾年而已,何必呢這孩子生下來倒有更多可能。我自己學藝不精,胡亂使用秘法,代價當然也該由我自己來付。就是給你添麻煩了,裴前輩。”
我爹除了長嘆一聲,也無可奈何。
生命終究是脆弱的,哪怕是修士的生命,哪怕是大能,也常常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