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輕緩,聽起來優雅禮貌,但實際上對什么都很冷淡的隊長,果然對紙也有了一點點的興趣。
“用木頭做的。”
“”雖然看不見隊長的臉,但他的動作明顯頓住了。
“我要奴隸,至少三千人,全部都要強壯的男女或者有技能的中年人,其中必須包括至少一百會寫字的。”說完,昆茨轉身就走了,甚至不去等隊長的回答。
“真是膽子大了。”隊長歪著頭,幾縷發絲滑落,露出了他金綠色的眼睛。
莫瑞亞在昆茨關門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主人”他確實非常的激動。
紙張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這是財富、知識,還有權力與地位。
“如果想回去,就回去吧。”隊長把紙遞給了莫瑞亞。
“您您可以”
“我不可能,你知道的。”
莫瑞亞抿著嘴唇,他的聲音甚至發顫“您有更多的選擇,陛下會”
莫瑞亞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當他從墻壁上滑落,剛才他站立的位置才能依稀看見如極光一般的色彩。莫瑞亞不只被撞飛,他的胸口衣服破裂,出現了兩道割裂的血痕。
“任何人,都不可能,我由我自己主宰。想回去的,可以回去,只要你們弄來五千奴隸。滾。”
從始至終,隊長的聲音都是穩定的,即使打飛了莫瑞亞,即使最后那個“滾”。
莫瑞亞爬起來,他捂住傷口行禮,不讓自己的血弄臟了小羊皮地毯,帶著被切碎的紙消失在了陰影里。
隊長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靠在了窗臺上。
“我用你們的造紙術做了交易,很抱歉,沒有事先告知你們。”
雖然萬一點當時帶著莫瑞亞去造紙作坊,讓他看了造紙流程,還給了他紙,就等于萬一點已經和昆茨達成了共識,但就這么把這件事當成理所應當,那也是不可能的。
萬一點笑了笑,沒有推辭,也沒有客氣,算是接受了昆茨的歉意您用造紙術換了什么
“奴隸。我需要絕對聽從我命令的人。”其實現在城堡里有很多人才,但就算舉行了儀式,昆茨也不敢真的用起來守光者,連他們的追隨者,那些戰士,昆茨都盡量不和他們多交流,社恐可是很記仇的,沒舉行儀式前那些人怎么對待他的,昆茨記得一清二楚。就算不記仇,昆茨也不認為真的那個儀式就讓他們拜服了。
不過,最惡心的是那些工匠,正經工匠們住在他的城堡里,但除了偶爾送上來一些莫瑞亞命令的物品,其余時候就像躲著傳染病一樣,躲著昆茨。
就算經過莫瑞亞牽線,那些工匠的學徒愿意出來給他打工了,也一個個架子特別大。他們為了自己的工作要求改裝那些作坊是理所當然,但等到改建之后,還一個個跟大爺似的,玩家去買商品他們不但推三阻四,拖延工作。到現在玩家一把新造的武器都沒有,發展快的飛上云海他們還用的是昆茨出租給他們的破爛武器。
還有,玩家拜托鐵匠造鐵犁,同樣到現在也沒影。
昆茨以為他們有什么難處,也曾經去問過,結果那些人堆著滿臉的笑,說著無意義的恭維話,眼睛里對昆茨的輕蔑都快溢出來了。
莫瑞亞事后對他道歉,但也表示那些是僅有的愿意給他工作的學徒了,簡言之,換不了。
奴隸這個詞多少還是讓萬一點有些不自在的,但國情不同,萬一點自然不會說圣母話,況且以蒙羅非目前的狀況來看,昆茨做的是正確的選擇,他只能沉默的點了點頭。
“您的手下有工匠嗎”昆茨問萬一點,“您要租店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