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約翰努力笑了一下,因為現在滿臉鼻涕,所以有些可笑,“而且,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隊長的事情我們守光者,聽起來多偉大啊。但其實進入守光者的人分為三種,一種平民出身,這里就是他人生的頂點了。一種是小貴族或者大貴族的幼子,要么進入軍隊、各大教會,要么進入守光者。歇爾弗已經幾百年沒有進行過大型戰爭了,軍隊沒有出頭的機會。進入教會就要放棄世俗的一切,失去大多數的自由,所有我們是被迫進入守光者的。”
“如果你在樊瓦蒂納長大,你應該也會選擇進入守光者,那是我們最好的選擇。而最后一種進入守光者的,就是貴族家出色的繼承人,他們本身的能力當然毫無疑問是優秀的,而且守光者會給他們更多的資源。每個小隊的隊長都是那樣的,我們這些隊員雖然不是隊長的追隨者或仆從,但身份上其實差不多。當隊長離開守光者繼承爵位,我們也能獲得一小塊容身之地。”
“一位大公爵的騎士,與一位男爵的騎士,可完全不同。呃貝爾東蒙羅非那種情況,只出現在這種安全又貧瘠的地方。”
“所以不用擔心隊長,他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和帝國的某幾位實權人物在鬧脾氣。但現在造紙術讓皇帝陛下親自出面了,那幾位實權人物不會再針對隊長了,隊長現在需要的,只是他回去的一個臺階。”
約翰雙手抓著昆茨的腳,抓的昆茨有些疼,但這疼痛也讓昆茨保持住了理智他現在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久違的社恐感覺在每一個細胞上蔓延。某種本能讓他想尖叫著踢打約翰,然后縮到越角落的地方越好。
“他需要一個臺階領主大人,你知道的,隊長是個傲慢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一被叫就灰溜溜的跑回去”他渴望的看著昆茨,兩只眼睛放射出光來,昆茨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約翰也不在意昆茨看著誰,“你驅逐他,整個歇爾弗將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只能回到樊瓦蒂納不用擔心他因此而怨恨你,誰會怨恨你呢即便是隊長,他也是想回到樊瓦蒂納的,他同樣會感激你的”
“真的嗎隊長會感激我嗎”
“當然一定的”
“隊長是救了我性命的人,只要隊長高興,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就太好了你我這就把你送出這個空間,但是在此之前,你要發誓。”
“發誓”
“對,你發誓,你會驅逐隊長,以你自己的靈魂發誓,如果違背誓言,你就會被惡魔拖入深淵,在痛苦和絕望中沉淪。”
“我以我自己的靈魂發誓,如果我做了讓隊長不高興的事”
“不,你要發誓驅逐他”約翰打斷了昆茨,鼻涕和淚痕已經在他臉上干掉了,當他咆哮起來,面孔扭曲猙獰。
j管家,關于我的靈魂,你搶得過這里的神嗎
一般來說搶不過。
“好我以我自己的靈魂發誓,我會驅逐隊長,否則我會被惡魔拖入深淵,在痛苦和絕望中沉淪。”絕對不是心理作用,在立下誓言后,昆茨確實感覺到身上一沉,好像有什么無形的東西纏繞了上來。
這可是個不能隨便發誓的世界,因為誓言會成真的。
約翰松了一口氣,微笑的看著昆茨,松開了一直抓著昆茨腳踝的手。下一刻,周圍陡然一亮,昆茨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小羊毛地毯上,莫瑞亞被一層光膜包裹著,唯一能動的眼珠瞥向他。約翰也出現在了昆茨的斜后方,他已出現就沉默的單膝跪地。
看清周圍的瞬間,昆茨就竄了起來,站在隊長所坐窗臺的那一邊“隊長,我驅逐你。”
莫瑞亞和約翰喜笑顏開的看著隊長。
下一秒,昆茨“隊長,我歡迎你。蒙羅非永遠歡迎你。我的領地永遠歡迎你”
說完之后昆茨拍了拍胸口,那種束縛的感覺在他說驅逐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再次說歡迎時,果然就沒出現“還好還好。”
莫瑞亞和約翰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約翰憤怒的指責“你不知道廉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