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系是很好,但那是我和老騎士,和騎士公國有什么關系我尊奉血腥騎士,騎士公國的大公是什么東西。”
可能今天之前對騎士公國是有好感吧畢竟歇爾弗帝國的皇室太缺德了。不過現在嗎眷者們都只是利益至上者罷了,那他也不跟他們談交情。
權杖和酒客的神色都有些微妙,他們以為這位男爵是為溫柔和善的小家伙,缺乏進攻性,所以今天那些家伙才會采取那種行為。沒了賽爾菲這個心機深沉的家伙,小家伙就算一時的怨恨他們,但也只是用兇悍的眼神瞪上幾眼,或者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上兩天。
兩個眷者都是老狐貍,不是為表象所蒙蔽的存在,昆茨言談間稍微有思索,但神色堅定,自然。這些話不是有人教他,再讓他背下來的,這是他自己腦子里的東西。
權杖陷入了思索,也可能是他正在太陽主君對話。
“男爵閣下,你可真敢說,歇爾弗帝國的皇室,可是太陽主君的后代。”酒客拿起了他的玻璃酒杯,并沒喝,只是放在手上搖晃著。但他對昆茨的敵對意識,已經明顯沒有剛開始那么重了貴族可以升格為皇族,那在他們升格之前,必然得對葡萄大公更恭敬,升格之后,也還要供奉葡萄大公,畢竟他們曾經是貴族。
“誰又不是呢”昆茨攤手,“我的身上也有太陽主君的血脈呢。況且,血脈重要,但更重要的,難道不是對神祇發自內心的信仰嗎”
晉階的時候,他還想過會不會在血脈里碰上太陽主君的血脈呢。畢竟他想成為太陽,結果沒有。但祖靈是大火苗,他一點也不覺得遺憾,尤其是在醒來從權杖那聽到“神罰”的事情后,這個太陽或許不能用人類的善惡來評價神吧可祂的神性也實在太可怕了。
那位太陽主君真的對現在的歇爾弗帝國皇室還有格外的偏愛嗎如果是那樣,他也不用在對騎士公國開戰的事情上,繞了這么多圈了。祂在玩游戲,地上尊貴的皇室與貴族是他的棋子,人命就是最淺薄的籌碼。至于隊長他只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棋子之一而已。
昆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把事情看得無比清楚。
“確實,發自內心的信仰,比什么都重要。那么,剛才您說的,領主貴族依然存在”皇族畢竟只要有哪一個,其他貴族怎么辦
“至少在前期,皇族是必須依靠貴族來實行統治的,畢竟他們可沒有人手控制每一處村鎮。”
“但是貴族之間,可就沒有現在這么平和了,對嗎”
“是的,沒有了封地的限制,貴族之間的爭斗不再平和了,但也只是初期,畢竟,對于大貴族來說,領地太大也只是多分封出幾個騎士領。但是,與其讓騎士們都去領地上當個地主,把他們征召起來,建立騎士團,統一管理,為騎士發放年金不好嗎那時候,過于寬廣的土地,只是增加了統治的成本而已。不如放給小貴族。”
感謝義務教育,感謝歷史和政治老師。讓他可以說出這些聽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推測,但實際上未來會怎么樣,昆茨并不知道。
“皇族依然要依靠貴族進行統治,而太強大的貴族會影響到皇族的權柄”酒客滿意了,剛被忽悠得去思考的權杖不高興了。
“現在每個貴族擁有多少騎士,其實是看他們自身的實力,并沒有規則的限定。”像是皇帝擁有一萬騎士,它屬于一種公認的規則,但實際上并非注定,“按等階限定貴族可擁有的武力,如果貴族過界,其他所有貴族可以共同討伐,瓜分反叛者的財產。”
“這可是”權杖看了一眼酒客,問昆茨,“不會太殘暴嗎”
“上下有別。”
權杖笑得瞇起眼睛“我喜歡這個詞。”
但昆茨覺得他剛才那個“殘暴”,也并不真的認為殘暴。
“但這是地上的斗爭,神不可參與。”
“當然。如果在種種限制下,皇族依然被推翻,如此蠢笨無能的家伙,也確實沒資格繼續享受帝王的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