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對。”律者在他的小本本上寫下記錄,昆茨覺得,那些信息會第一時間傳遞到天秤女士那里。
“第二個建議,不要用這些秤啊之類的東西,對于生靈來說,善與惡沒有那么容易判決。還是應該建立審判官制度,每個靈魂都面對公正的審判。雖然說審判官也有可能玩忽職守,那我們就可以設定進一步的監察制度,那比工具要好得多。”
“我會代您傳達的,但據我所知,會樹立天秤,是因為諸神并沒有那么多的可以作為審判官的人員。即使是我主的信徒,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絕對公正。”
“那就設立多層級的審判官,接受審判的靈魂也分普通靈魂與情節嚴重的靈魂,再分一審、二審、三審。再加一個神前審判當然,我也只是提出意見而已。”
地府是諸神聯合構建的,這里邊摻雜了無數各路神祇的利益,尤其天秤女士為了讓自己的象征成為審判之物,必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昆茨隨便說一句就想個地府帶來巨大的改變那是做夢。
但不說不行,唯心的有些東西雖然好用,但也有限制。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進行天堂和地獄的審判,至少昆茨覺得太過兒戲。
“關于停留在地府的幽魂居住情況,這里的介紹很少。”
“關于這一定,其實眾神也很無奈。建立地府之后,大家當然是希望大多數平凡的靈魂都可以進入輪回的。但如果是強迫的,很可能讓靈魂留下執念,在清洗記憶的時候出現紕漏。但如果是自愿的誰愿意第二次死去呢而且,這個大多數靈魂正常生活的世界,當然不能像地獄一樣讓靈魂受苦,但如果給他們的生活太美好,輪回的靈魂不是就更少了嗎”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藍星上也有很多這樣的爭論。如果真的有輪回的存在,那么上輩子的這個人和下輩子的這個人,到底還算不算是同一個人。昆茨覺得是不算的,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誰,但他知道,如果上輩子的他敢對隊長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一定一刀給那家伙一個痛快。
“關于這一點可不可以讓靈魂自己在生活中自然遺忘掉過去呢”
“自然遺忘”
“他們在幽魂的世界,一樣需要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以獲得靈魂力量的補充。那就在他們的重復工作中,增加一點小手段,讓他們在長時間重復的過程中遺忘曾經最好在道路或者橋梁上添加這些手段,日積月累靈魂都會去的地方。
過一段時間就把這些漸漸變白的靈魂收集起來,讓他們去輪回。但對外可以說,沒有執念的靈魂在漫長的生活中,很自然的就會忘記過去。當然,應該也有堅定的靈魂讓小手段起不了作用,那也可以讓這些靈魂成為靈魂世界的士兵與官吏”
農婦問“死亡的大多數普通人都只是農民而已。死亡之后,能讓他們在靈魂之國的工作,也就是耕種精神之花而已。要在他們每天工作的土地上都做手段嗎”
“那就不要讓他們住在鄉村里,而是住進城市。然后建立工廠,現實里有什么工廠,精神世界就可以有什么工廠。耕地也從單人家庭的耕作,變成多人大農場的耕作。但我在這里說當然就太輕松了,具體的設定應該是很復雜的,或許可以找一個小區域,先試驗一下”
如果是很久之前,農婦面對這個提議會憤怒,即使這些已經是亡靈了,但這依舊是讓農民從土地上拉走,是在搶奪背嬰女士的信徒。但現在她很淡然,不只因為昆茨已經是神了,農婦沒有資格對他發怒,也因為從蒙羅非背嬰女士教會神職人員學習的那股勤奮勁能看出來,背嬰女士未來的方向是要從只針對小麥的農業之神,變成作物之神,甚至向著全體植物試探性的伸出了腳。
律者依然老老實實的做著記錄,昆茨能對于地獄發表自己的意見,眷者們可以和他進行討論,卻沒有資格做出任何決定,律者也只能記在小本本上記錄下來。
這是一個極其快速的會議,舞者接過了盾衛已經卷好的畫卷,就把它放在了桌上,昆茨被他示意了一下“送給我”
“是的。雖然這幅畫陰暗晦澀,但希望您能夠喜歡。”舞者行禮,“另外,我們中的幾個將會回到蒙羅非居住,親愛的太陽領主,歡迎我們嗎要不要猜一下到底有誰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