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茨搖頭“沒有必要,逃避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復雜。”
“您總是這么的直接。”權杖久違的笑了一下,“我給您一些權能之主陣營內部的消息,您去殺死祂怎么樣”
“”配合著他說的話,權杖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變得猙獰又瘋狂了,“我無法相信你的話。”
“確實我也不會相信。”權杖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會,“那我可以占用一些您的時間嗎可以和我隨便找個地方聊一聊嗎”
昆茨說不出拒絕的話,權杖的行為既是瀕死的人在本能的求救,也像是求死的人在完成最后的心愿。
“去”他手指在曼羅非的美食區和曼羅非城堡中間轉悠。
“能去野外嗎沒有其他人的地方。”
昆茨猶豫了兩分鐘,畢竟之前還是敵人呢。但想了想再怎么換地方,也都是曼羅非境內,昆茨還是接受了。
“請跟我來。”他帶他去了運河的源頭,黑暗沼澤不過現在這里是蒙羅非的濕地公園。但因為托星這樣的景色太多了,玩家想賞景沒必要過來,而土著還沒有到那個厭倦了城市鋼筋水泥向往自然的程度。
這里很美,這里也很安靜。
昆茨找了一塊小沙洲落下來,權杖跟著他落下后,扭頭看向了太陽“這里真美啊”
然后,昆茨意外的看著他拿出了一把豎琴,不是可以抱在懷里的小豎琴,是一人多高的巨大豎琴,他撥弄了一下琴弦,竟然唱起了歌“懸崖上長著野玫瑰,濃郁的花香惹人醉。少年騎著白馬隨風追,野玫瑰讓他想起心愛的人,他攀上懸崖的模樣如此的英偉,玫瑰也愛上了少年。玫瑰藤將他緊緊擁,再也不會放他歸。白馬嘶鳴,野玫瑰搖曳”
昆茨先是有點耳熟,但他很快意識到隊長唱過那還是他和隊長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隊長臨時編出來逗他的,結果,這竟然還是一首很有歷史的歌嗎
一曲唱完,權杖看著昆茨笑得很溫柔“看來我的歌聲無人欣賞呢。賽爾菲為你唱過”
權杖有點恢復初見時的那種性格了,而且,他現在好像還把自己擺在了長輩的身份上,昆茨被問的臉紅“是的。”
“這是別人給我寫的歌呢,諷刺我是吃人的野玫瑰。但我為什么要對那些爛肉的索求做出回應呢當他們意圖用強時,被我打斷手腳甚至扭斷脖子,那不是也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權杖的手很優雅的在琴弦上撥弄著,如海浪一般美麗的樂聲在他的指縫間流淌,“所以我很喜歡這首歌,年輕的時候,我總喜歡抱著書琴在樊瓦蒂納的廣場上唱它。后來這成了曼托恩家小孩子的搖籃曲。”
他的笑容是得意的,但很快就暗沉下來“曼托恩家曾經并沒有這種糟糕的像是詛咒一般的命運,一切都是從我開始的”他停止了彈奏,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根琴弦朝外拉,“我曾經的夢想是做一個吟游詩人,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去冒險,去收集詩篇,彈奏歌謠。老騎士那家伙曾經是我的同伴,我們甚至想過做彼此的薔薇。”
薔薇薔薇騎士伴侶昆茨真沒想到,權杖和老騎士竟然還有一段情,他們倆的舉動完全看不出來啊。
“嘣”權杖松手了,琴弦彈了回去,他又捏住了下一根弦,繼續拉扯。
“那只是我一次冒險的回歸,我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該是下一次冒險的開始。那只是跟過去沒什么不同的,樊瓦蒂納的國慶日慶典,太陽主君的祭祀日我也知道,太陽主君早就對他的現任眷者不滿意了,正在尋找新的眷者。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那時候已經三十七歲了
我不再年輕,甚至不再純潔了。我對太陽主君,更是沒有超出尋常信徒的愛。甚至,我對花冠少女和狂舞之女都比對祂的信仰更虔誠一點。
為什么呢為什么是我呢”
在“嘣嘣嘣”的聲音里,權杖一聲又一聲的問著。昆茨總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已經咳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