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所有人的后方出現一個穿著兜帽披風的人,他推開那些虔誠禱告的人,擠到了最前面。
禱告的人們有些憤怒,但以為這人只是過分熱切的想要近距離看一看石板,所以,倒是沒人阻止他。
站在最前方的巴克是最后一個被推開的人,他有些意識到不對勁了“你要干什么”他意圖去拽住這個人,“阻止他”
其他人有些猶豫,只有和巴克相熟的兩個朋友一起伸出了手,但沒用,這人快得像是一只剛竄出洞的耗子,三四個大漢沒有一個能碰到他的衣角。
那人距離石板已經很近,他從自己的大披風下面,拿出了一柄鐵錘
“不”“住手”“你這瀆神者”
人們終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那些站在一邊沒有動手的人也沖了上來,但他們遲了。那錘子干脆利落的一錘子砸在了石板上,嘭的一聲,石板碎成了渣滓。
“啊”巴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憤怒的熱血簡直要沖破他的頭頂,他一把沖了上去,拽下了兜帽人的披風,剎那間,璀璨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但巴克還是憑借記憶拽住了那個人的一只胳膊,“你這個罪人不能讓他逃掉”
第一句是對兜帽人喊的,第二聲當然是對其他人。
當他能夠重新睜開被光閃得滿是淚水的眼睛,看清那個人的時候,巴克愣住了。
兜帽人,昆茨蒙羅非低頭看著巴克“我是罪人嗎”
“不不不,我”他匆忙放開了昆茨的手,下意識的要跪在地上,但是昆茨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昆茨一手扶著巴克,另外一手卻是一松,“砰”鐵錘落在了地上,砸起了一小團的灰塵“為什么要來供奉一塊石板”
巴克惶恐的意識到,昆茨問的是他,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昆茨依舊提著他的衣服,他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將視線從這個話都說不出來的可憐人身上挪開,昆茨看向了其他人“為什么要來供奉一塊石板”
“我們有罪”有人立刻懺悔,可想要跪拜的他們,卻發現膝蓋下好像有什么東西擋著。
“不要跪,你們在掃盲的時候,都被教導過吧我不是在指責或質問你么,我只是不明白,希望你們能夠為我解惑。為什么要供奉一塊石板而這塊石板上的第一句還寫著,不要供奉任何關于太陽的偶像,太陽就在天上,想要見我的時候,就在天亮的時候,抬起頭是這句話吧”
大概意思是沒問題的,但昆茨知道遣詞造句應該還是有區別的,畢竟萬一點拿走那幾條后,還找專業的學者特意改了修辭。
不過又不是小學生考背誦,現在沒人敢說昆茨說的不對。
他們跪是不跪了,卻都恭敬的低著頭。
“為什么不要不說話,我真的不是在指責你們,我只是不明白。”
“我我只是看到其他人都來這里,并且還被稱贊為虔誠,我才來的。”有人紅著臉說,“我并不虔誠,我有錯。”
“沒關系。我知道你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那就足夠了。”
“我想追求艾拉,她來我才跟著來。”又有人把頭壓得更低。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無論你的這一段愛情是否成功,我都祝愿未來的你能夠獲得幸福。我不知道艾拉是誰,也不要因為現在我和這個男孩的對話而有任何的壓力,你可以選擇你所喜愛的那個人。”
“今天是狂歡日我睡不著,正好看見他們出來,也就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