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財物的人們陸陸續續的跑出去了,當巴戴克回到儲物間里,找個地方坐下時,他發現這里只剩下一個人還在不停的翻找了高爾特達特爾。
哈爾托萊姆親王有了巨大的變化,這位昔日的宮廷總管,皇帝近臣也變化巨大,他從一個癡肥的胖子變成了一個瘦子。他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仆人衣服,臉上有著火燒的疤痕。
相比起哈爾托萊姆親王,巴戴克更熟悉這位皇帝近臣,畢竟每次補給都是這位送來的。所以第一眼見面,巴戴克就認出了他,只是選擇了沉默。誰都以為他已經跟隨皇帝自焚,但顯然并沒有。
達特爾的身邊放著一個包裹,里邊已經塞滿了戒指、寶石和踩扁的金杯之類的,這些早就夠了,但他還是像一只搜尋食物的老鼠一樣,在滿地的雜物間鉆來鉆去。
巴戴克看著他,露出了譏諷的笑。他舉起劍,像外邊的那些同伴那樣,抹過自己的脖子。
當巴戴克倒下來,達特爾立刻竄了過來,在他仍有溫度的身上摸索著,他摸到了巴戴克帝國騎士團團長的徽章,不只是金的、鑲有寶石的,這還是一件魔法物品,他已經蹭了滿臉的血,但依然在不停的摸索著,之前巴戴克要給哈爾托萊姆的那個小錢袋,鑲有巴戴克妻子小畫像的掛墜
達特爾一臉興奮,無聲的濃郁的黑霧,從門外涌了進來。
達特爾的身上著起了火,他慘叫著,抱起包裹朝外跑,但包裹被燒破了,他搜集的財物一件又一件的掉落在地上,達特爾低頭去撿,于是就再也沒能爬起來,燒成了一團焦炭。
樊瓦蒂納徹底淹沒在了火海中。
昆茨是幾個小時后知道這個消息的,樊瓦蒂納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火坑。根據從里邊逃出來的人說,是哈爾托萊姆親王撕開了金階裂縫造成的。
蒙羅非是不會特意去追究一個人在蒙羅非之外犯下的罪的,只要他們遵守蒙羅非的規則,在蒙羅非規規矩矩的過日子,那他就可以安全的過日子。
昆茨并沒有寬恕這些人的罪過,他也沒有資格代替任何受害者去寬恕他們,但除非是在有明確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否則只要有人告發就去追查,蒙羅非目前是沒有那個能力的。假如只憑告發就將人定罪,那將會誕生無數的冤假錯案。
哈爾托萊姆也是一樣,即便隊長能說出這個人做過什么,但他在蒙羅非做錯的事情,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在蒙羅非之外,隊長算是人證,卻沒有物證。所以昆茨遵循了蒙羅非的一貫原則,沒有繼續追究。
甚至哈爾托萊姆是否還留在蒙羅非,昆茨也沒有去關注過,他以為那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而結果顯然是災難性的。
“別太激動,沒出大事。”親自來報信的圣騎安慰他,“樊瓦蒂納附近,除了強盜的巢穴,已經沒有什么正經人住在那了。那種程度的情況,周圍的人還是可以應付的。我只是先于那些使者跑來對你說一聲,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來向你哭訴,請求偉大的太陽領主拯救深陷深淵火海中的萬千生命吧”
他的語氣太生動了,昆茨忍不住笑了出來。
圣騎也笑了“一切都很好,別擔心,太陽領主冕下。”
確實圣騎剛走,使者們就來了不是過去的那一群了,在上一次他們的陰謀失敗后,這些家伙都各回各家去了,當然,是在他們的“家人”付出了一筆不菲的贖身費之后。
“你們也知道,不久前我與污染的惡魔進行了一場長期的戰斗,我在那場戰斗中受傷頗重,我現在并不能再進行一場高強度的戰斗了。”這么說的時候,昆茨面無表情,但他的無表情不像是無奈,倒像是連撒謊都懶得太用力。
使者們知道了,昆茨這是很明白的告訴他們“不干”。
“我們可以付出報酬。”這一位的領地距離樊瓦蒂納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