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那個尊名了,我已經不再是血腥騎士的眷者了。”老騎士打斷了昆茨,“自我介紹一下,安東尼凱文萊特。”
他對昆茨行了一個冒險者常用的禮節。
“你好,安東尼。”凱文萊特這姓氏有點耳熟。
“我有歇爾弗帝國皇室的血統,不過看我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就知道,我距離皇族直系已經有點遠了。當然,如果不是姓凱文萊特,我和他也不會認識。不過一切就如凱文萊特這個家族一樣,徹底消亡了”安東尼的眼睛里,既懷念又茫然,“很抱歉,讓您在這聽我的嘮叨,畢竟我只是一個可笑的背叛者。”
“不,您即使與蒙羅非走上不同的道路,也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
血騎士才是血腥騎士真正眷顧的那個神眷者,老騎士過去就是用來惡心前太陽主君的,之后又被血腥騎士用來保持和蒙羅非的關系,是妥妥的工具人。
“您是位仁慈的神請保護好自己。呃,在重新獲得生命之后,能不能能不能把我放在距離肖格特盡量遙遠的地方他值得自由的生活,而我知道蒙羅非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地方,他在這,能得到過去他失去的一切。而我不該像是一只蒼蠅一樣,打擾他的生活。”
“那你呢”
“我”安東尼很溫柔的笑了,“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剛剛想到要和他分開時,我是很痛苦的,但是,現在想到他會自由幸福的生活時,突然就只剩下快樂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可是作為鬼魂,他的手當然從胸口穿了進去,“我剛才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了,我已經有很久很久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可是在死后它卻又開始跳動了。”
昆茨試著從安東尼的臉上尋找他說謊的證據,但沒有,他笑得極其的開心,怎么看都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
之后,昆茨將安東尼交給了農婦,并表示會在世界平靜下來后,為安東尼尋找一個身體。農婦表示,她會妥善的保護安東尼的靈魂的。
當隊長安置好了肖格特,兩人交流了一下對著兩位老朋友的安置情況。
“有一種敗了的感覺。”隊長說,“我不會是權能之主,但我也做不到像安東尼這樣,被拒絕了就該直接的放棄。”
一扭頭,隊長發現昆茨縮著脖子坐在一邊,頓時想起來,當年小太陽也算是被拒絕的人之一呢。并且,作為拒絕他的人,隊長當時說的話也是很不留情面了。
“當然安東尼做的也不算是執著不放,他放手了,只是在放手之后,依然愛著,執著著。”
“格嘰格嘰管這種人叫舔狗”
昆茨的毛耳朵都耷拉下來了,看起來更消沉了,隊長這次整個人都湊了過去“那你會舔我嗎”
昆茨“”
咳時間快進到兩個小時后,隊長側躺著,揉著埋在厚密紅發中間的毛耳朵,當紅發雜亂起來時,這對耳朵甚至會消失蹤影。他能感覺出來,昆茨心里的事情更多了。希望總有一天,昆茨能無所顧忌的把那些話都說出來。
五天后,獸人帝國怒吼城。
玩家們已經見識過了很多破爛的城市,但只能說,獸人的怒吼城尤其的破,這座城市低矮的城墻是用泥巴搭建起來的。種花家的古城墻也有土城墻,但那種土城墻里邊加了特殊的配料,并經過扎實的夯實,強度比磚石的城墻不差。怒吼城的城墻應該也是夯過的,但有玩家用手摸了兩下城墻,黃泥立刻撲簌簌的朝下掉,玩家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呼幸好現在城里沒人,不會找我們賠償。”
“前邊怎么突然鬧起來了”“城里還有人不少獸人”
無論是精靈帝國還是也阿蒙帝國,撤離都做得十分的干凈,精靈甚至把首都范圍內大多數的活物都帶走了。但獸人帝國的組織和行動能力,就差得太多了。
血騎士是中間的負責人,出問題了她的臉色最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