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不知道幾個老怪物在研究自己的底細,繼續在Rank中練習。
有所不同的是,換了一種操作方式。
使用鼠標的動作有兩種,一種是手腕流,另一種是手臂流,顧名思義,就是分別用‘手腕’、‘手臂’進行移動。
前幾個賽季,葉離是手臂流的忠實擁護者,因為移動幅度大,可以降低鼠標DPI,讓指向、點擊更加穩定。
但隨著年齡增長,步入電競暮年注重養生后,對整條胳膊有極大負荷的手臂流就不再適合。
改成手腕流,肩周炎腱鞘炎這些小毛病都有效緩解了過來。
現在,自然要改第二次。
“老哥,你今天操作有點夢游啊,這都沒控到。”白岱發現了游戲中的異常,但并沒有注意到原因。
“昨晚沒睡好,要開學了,焦慮。”葉離信口胡謅。
“我也差不多,看手機看到凌晨三點多。”白岱心有戚戚。
“那還是別熬太久。”葉離故意打了個哈欠:“一邊充電一邊玩,對手機不好。”
“……”
剛想做出感動表情的白岱當即卡住,面皮跳了兩次,清了清嗓子:“老哥一會我把幾個隊友叫過來,咱們一起聚聚……還是AAB制。”
國人只要‘聚’,就一定是聚餐,無論同學會生日趴還是商業合作,天大的事都能放在飯桌上解決。
正說著,四個穿著黑T恤隊服的青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左側的小平頭最醒目,吊著條綁滿繃帶的胳膊,無疑是位移過墻身負重傷的彈指紅顏老,剩下三人,一個大餅臉上滿是麻子,一個留著看起來很MAN的絡腮胡,還有一個最特殊,胳膊上紋了個很大很醒目的‘艸’字。
“這兄弟挺有個性啊。”葉離坐的方向正對著入口,看清隊服上的‘放學別走’,輕易猜出身份。
“咳咳咳……”白岱一陣猛咳,表情很不自然:“大餅臉是大饅頭,那個和夜店鴨王一樣打扮的是清酒與詩,至于胳膊上紋身的司徒君墨,故事就比較曲折了。”
“曲折?說說!”葉離好奇心當即提了起來。
“應該是前年,司徒君墨有個女朋友叫齊萱。”白岱回憶:“有一天他突發奇想,去紋身店要把‘萱’紋在身上,還是手工那種最貴的,入色最深,洗不掉。
結果,剛弄完草字頭,紋身師傅補墨的時候,來了個電話。
齊萱嫌他除了打游戲之外一無是處,要和他分手。”
“哈哈哈哈哈哈……”葉離樂不可支。
這紋身,多一分不好補,少一分不好添,只出一半,恰到好處,充分表達了當時的心情。
“你小子,又拿我出來說是吧?”司徒君墨看表情就猜到了事實。
“沒有沒有沒有。”白岱連聲否認:“葉離根本不知道你胳膊上的‘艸’是什么意思。”
“靠!”司徒君墨比了根中指。
“明天就是半決賽了,贏了這場,就去爭冠亞軍,如果輸了,最多只能第三。”夜店鴨王清酒與詩說起正事:“另外那支隊伍我們之前研究過,上野特別強,我壓力會比較大。”
五黑對五黑,打野GANK難度提升了很多,因為只要有一個人發現,哪怕僅僅是意識到危機,就能立即提醒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