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有試著找過他,可是哪怕我托了人去調了這一片的監控,也沒有找到這家伙的去向,在拐過一個拐角后他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了監控視頻中,無跡可尋。
后面做的他和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的容貌對比也說這倆人雖然的確長的很一模一樣,但很多細節上又對不上哪怕是交給面部識別的專家也說即便是他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雖然從骨相和年齡上看都能吻合,但其他細節方面的差異又截然不同。
所以,只能說明這兩個太宰治很可能是平行世界同位體的關系,至于其他的,至少我現有的線索證明不了什么。
但是我此刻突然嚴重共情了中原中也,并且十分理解后者想要把太宰治一拳打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沖動不,這都沒辦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要是可以的話,晚飯果然還是應該吃青花魚臊子要不我退一步,青花魚魚餅也可以
“等、等一下”大概是看出了我愈發險惡的眼神,武偵宰忙不迭地狡辯道,“雖然我也的確有錯,但是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正是為了替你解決這個問題才會來到這里的。”
“你這個罪魁禍首”我氣到恨不得踹他兩腳,尤其是在對方拿著那種雖然很可憐但是死不悔改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往我這里瞥時,我就更想踹他了。
“嗚哇,好傷人”他夸張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又極富表演色彩地嗚咽道,“我真的c知道錯了,雖然我的確想過他有可能會那么做,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那么做了”
大概是意識到了我不信任的眼神,武偵宰放棄了浮夸的表演,恢復了一貫云淡風輕的神情,聳了聳肩,“這的確是實話呀我是不會對你說謊的,雖然從本質上來說,我們的確是一個人,但是不同的過去也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全然猜到另一個自己的做法哦”
他倏地又笑了一聲,像夢囈般地輕聲咬著字道,“就像如果他猜的到我會出現在這里,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任我來見你的。”
我冷酷道,“你們兩個有什么故事可以自己去打一架,快把我送回去”
就在中島敦因為完全插不上話,也不敢隨隨便便打斷另一個太宰先生的話而無措地站在原地時,原本始終沒什么聲音的耳麥突然被接通了,另一頭身為首領的太宰治用幾乎算得上是咬牙切齒的聲線道,“敦君,無論用什么辦法,殺了他也好,卸掉他的下顎也罷,讓那個家伙閉嘴。”
“可、可是,太宰先生,我我做不到。”要讓中島敦對著那張臉動手,無論如何都太過強人所難了一些,他甚至已經無意識地抬手握住了鐵質項圈的一角,就連自己的指節都被項圈上的刺扎的生疼都不敢松手,“就算不是您,我也沒有辦法”
“連這都沒有辦法區分出來嗎你想讓我失望么,敦君”太宰治冷聲道。
“我”
“算了,我很快就到,你手機接通電話后開免提。”
“可是,太宰先生,您的安全”耳麥那頭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傳來了通話被掐斷的聲響,中島敦也只能把勸阻的話語咽了回去,轉而按對方的說法開啟了手機的免提。
就在武偵宰嘆了口氣,看似無奈,實則滿是惡意地挖苦著這個世界的自己說,“那樣的話未免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我還是更建議他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較高下”的時候,首領宰的聲音自中島敦的手機里傳了出來,“有些人還真是不怕死啊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