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開學的時候事情總是很多,尤其是今年我剛剛升上大三,不僅課業比以前繁忙了許多,我還得著手準備換一家實習的事務所。
倒不是說我原本實習的地方不合適,只不過在之前的假期我為了回家摸魚,辭掉了之前實習的崗位,不過對我來說,在哪實習都一樣,不如說能多嘗試一下不同的企業文化這種事反而更讓我感興趣。
畢竟以后也不一定會留在日本,還得考慮一下回國的可能性就是了。
身為地頭蛇的宮崎結奈倒是給我介紹了許多家氛圍不錯的公司,我綜合考慮后毅然決然地選了家離學校位置最近的對不起,我是懶狗。
在再三拒絕了太宰讓我跳槽去他那的提議后,我眼看著他泱泱地趴到了桌面上,就連一貫翹的桀驁不急的黑色短發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他相當不甘心地把玩著手腕上的繃帶,還一邊散發著幽怨的氣息,“為什么不愿意去我那呢”
“因為你這家伙分明就是想把我養成社會廢人吧。”我冷酷道,“雖然我的確是能躺著就不站著的類型,但是那種程度還是算了。”
“什么嘛,我怎么會那么做”太宰一臉困惑地望著我,“怎么自己吃飯這種事還是很難忘掉的吧。”
我沉默了許久,在現在舉起手機報警和暴打他一頓再報警之間有些難以做出抉擇,最后考慮到期末我可能還得讓他來幫我輔導一下功課,兩相權衡之下,最后幽幽地回答他,“我沒有學法你就偷著樂吧。”
不對啊,有這這樣一個幼馴染我覺得我怎么著都得懂點法吧不然哪天要是他突然上了被告席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讓他多蹲幾年造福社會啊
結果對方和我一起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么說來也是呢,要是小綺想要去念警校的話,想要給你送業績就很方便了唔,考慮到盤外招的話,律師也可以,不過到這種程度的話,是什么職業就都無所謂了。”
你在若無其事地說什么東西呢
還沒等我發表出自己的抗議,太宰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讓我的指腹貼上了他雋秀的臉頰,“我想給你我能給你的一切。”
他那么說著,那雙望著我的鳶色眼眸在朝霞之中熠熠生輝,“哪怕是把我當做工具也好,讓我成為對你有用的人吧。”
太宰不是第一次那么對我說這種話了。
說起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跟過往比起來,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健康到無以復加了。
我猶記得他初次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神態,如果換成是現在的我的話,反而可能會對那時我從他身上感到的那種莫大的空洞望而卻步也說不定,畢竟那樣的家伙一看起來就超麻煩的。
但是幸好,不,或許是不幸的是,小時候的我恰好是個公主病加自戀狂的超級自我中心主義者,使喚起別人來壓根沒有心理壓力
總結一下的話,基本上就是我負責搗蛋,他負責銷毀證據這樣,嗯
說真的我沒有被這家伙慣壞真是多虧了我從小就三觀端正啊我是說,那個,因為嫌麻煩所以至少沒有走上犯罪道路的端正三觀
我熟練地順手捏了捏太宰的臉頰,“好的工具人先生,我要上班去了,請你現在就松手。”
他顯得相當不滿意地松開了手,蹙著好看的眉峰望我,“一點點忙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