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嘆了口氣,“那要不我先跟你回去吧,園子”
“等下,學姐也一起來嘛,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嗎”鈴木園子急急忙忙地放下了捂著臉頰的雙手,拿出手機向我展示了幾張估計是怪盜基德的粉絲拍下來的精修照,月下身著白衣的魔術師單手按著帽沿,披風烈烈,舒展著羽翼的白鴿掠過他的身前,緩緩飄落的羽毛細節同樣被定格在畫面的中央。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光從他的身形輪廓來看,底子還是不錯的,只不過
“不是,難道他只有滿月才會出來活動嗎”連著翻了好幾張,結果發現全是滿月背景的照片時,我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那怎么可能,都是后期啦后期。”鈴木園子一臉理所當然地擺了擺手,“那些媒體都很不會拍照唉。”
這下我對怪盜基德是個帥哥這一議題的相信程度瞬間下降了八個點
或許是發現了我臉上狐疑的表情,鈴木園子努力替自己的偶像分辯道,“學姐你如果親眼看到基德大人的話就能理解我了”
眼看著她都那么努力地想要說服我了,我也只能嘆了口氣,和毛利蘭一起跟著她回了美術館。
美術館里和我們離開時比起來,戒備明顯更加森嚴了些,只不過這種戒備森嚴顯然還是有些外嚴內松,在過了外面的幾道關口后,雖然大部分路口都有警衛守著,但除了那座放著怪盜基德指名道姓要偷的幾幅畫的展廳以外的其他展廳都只是封門了而已,沒有其他人把守。
要不是這怪盜基德據說一向只偷他發了預告函的寶物,不然我覺得他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整座美術館除了他預告的那幾幅以外的畫全部偷光。
但我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不僅是這次怪盜基德打算偷他以往從來沒有偷過的油畫,而且雖說那些油畫的確都價格高昂,配得上珍品的名號,但其實放著價值最高的油畫的展廳并不是主展廳,而是離那里直線距離相當遠的另一座次展廳。
真是奇怪,一般來說不都是越珍貴的油畫就越應該擺在主展廳嗎,結果主展廳擺放的是第二梯隊的油畫,次展廳卻放著最珍貴的孤品
在路過那座空蕩蕩的次展廳時,我下意識地往里面瞥了眼,見到展示柜里的油畫都好端端地掛在原位后,我就懶得多想了,只是順手拍了幾張照片,想著說不定可以再拿來水點字數呢。
雖然說指望賊堅守節操只偷特定的寶物這種事就挺扯的,但擋不住大家都對此深信不疑啊。
我們三個在警方攔出的警戒線外看了會,沒等我們看出什么名堂來,里面就走出了一位陌生的年輕警官。
對方在看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時明顯愣了一下,接著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是小蘭和園子啊,你們今天也在這參觀嗎”
眼看著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簡單地跟他做了下自我介紹。
“高木警官,你來的正好。”鈴木園子見縫插針地對那位長的有那么一丟丟像松田陣平的警官招了招手,她湊到對方耳邊,小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怪盜基德啊”
“還、還沒有呢。”高木警官尷尬地撓了撓臉,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他可能還沒抵達場館吧。”
“那你出來干嘛。”鈴木園子瞇起了眼睛,仿佛偵探附身一般逼問道,“難不成是想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