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要再說些什么,但卻怎么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就這樣在原地傻站了一會之后,我忍不住問太宰,“你也不問我在等什么是不是我不出聲你就不準備走了”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小綺。”他這樣回答我,“我一直覺得在將行分別之時目視著朋友離開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同樣感受到這樣的失落。”
“”我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那個,我跟你確認一下,我們應該不是那種畢業后分道揚鑣,然后一年就只能見幾次的設定吧我們五分鐘前還說好了明天見呢”
他笑了一聲,但卻仍舊沒有要就此離開的意思。
我其實并不是不可以理解他。
那種源自于天性之中的悲觀是無聲的洪流,是靜謐的浪濤,直到水流攀上足腕,直到被徹底淹沒的那一刻,才會意識到自己早已無處可逃。
和其他人比起來,太宰或許只是更不擅長于面對這樣的困境,這與個人的能力毫無關聯,他只是做不到。
我并不認為我有光靠語言就能解決困擾他這么久的問題的能力,更何況他太過善于偽裝,如果我的焦慮稍微表現出來一點,那么他必然就會開始在我面前掩飾自己
有些事情,的確只能靠時間來證明。
“要是你想的話,你明天早上可以早點來”我試探性地問道。
結果太宰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可以嗎”
總覺得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我很是糾結了一會,最后也沒好意思反悔,“好啦,那我先上去了。”
結果這種預感在第二天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成真了。
我被手機吵醒那會,窗外的天色還暗沉沉的一片,在把亂糟糟的額發撩開,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后,我差點以為我睡過頭了睡到了下午五點半點我特么,正常人誰會在這個點給別人打電話啊
那頭宮崎結奈像坨毛毛蟲似的蠕動了一下,我還以為她被我吵醒了,下意識地按住了手機的音量鍵,屏息凝神,結果這貨就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我松了口氣,順帶著嫌棄地對那邊的坨坨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拉開了陽臺的門,壓低了嗓音,“你干嘛那么早打我電話沒有急事你就死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緊接著就傳來了太宰委委屈屈的聲線,“可是,是你說可以早一點來找你的嘛,現在已經日出了呀。”
“你特么的是天才嗎,早一點就是早到太陽剛出這也太早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算了,醒都醒了,你等我會。”
好在我昨天確實喝的不算太多,不然我說什么都肯定爬不起來了雖然我感覺按我昨天那個胡言亂語的樣兒,還不如干脆喝趴下什么都不說地裝睡美人呢
在飛速地整理完了儀表,挑好了著裝后,我打著哈切,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自己的舒適床鋪,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房門。
怎么說,我這下真的有點懂昨天太宰在樓下時的那種想法了我指對著我可愛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