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日本鮮少有特別高的高樓,這座有二十一層高的商業大廈已經是附近最高的一棟建筑了,趴在公共區域的落地窗邊往下張望的話,還會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暢快感。
太宰在旁邊小聲地跟我介紹著這里的情況,又在我終于依依不舍地從窗前離開后,帶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一邊看一邊開始懷疑他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為什么大家都是苦逼大學生,我還在為我的課題報告禿頭,太宰倒好,不僅獎學金拿到手軟,甚至還跑到外面兼職當了社長這我找誰說理去
要不是怕挨揍我真的一個電話打回家去跟我媽吐槽了
他的辦公室不算特別大,但也應有盡有,辦公桌旁同樣是全透光的落地窗,只不被窗簾擋著,明明是下午,室內卻顯得無比昏暗。
“為什么不把窗簾拉起來”我踩著柔軟的地毯,蠢蠢欲動地想要往他辦公室的那張深色長沙發上跳,只不過因為擔心會扯到傷口,我最后還是安安分分地坐了下來,看著太宰走到辦公桌前,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控制面板,升起了窗簾。
“習慣了。”他嘆了口氣,回答我,“不拉窗簾的話,總會下意識地感覺不安全。”
“你還真入戲耶,不過東京這邊的治安的確”我摸著腿上的繃帶撇了撇嘴,目光正好略到他身后的書柜,看到了那一整套的原作小說,“你這里有啊,正好,你把beast那本給我吧,我現在先具體了解一下首領大人的設定。”
太宰頓時露出了些欲言又止的神色來,他很是遲疑地問我,“一定要現在”
“哈,看這個還要挑時間嗎”我挑挑眉,干脆自己站起身,挑挑揀揀地從書柜里抽出來那本if世界線的小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課題有多麻煩,就讓我先摸會魚吧。”
結果不看還好,每看一段我都要停一下整理一下思路,最后翻完我更是陷入了沉思。
很難說明我現在是個什么心情,我只能說主線里的太宰治都可以往后稍稍,要是太宰敢跟著beast線里的太宰治學的話我絕對會讓他明白什么叫物理意義上的毒打順帶著按著他的腦袋去看心理醫生的,誰來勸我都不好使
雖然我之前就大致知道這條世界線的劇情了,但知道個囫圇畢竟和親眼看過一遍還是有些不同,總而言之,我看完之后就默默地把那本書塞回了原位,從包里抽出了筆記本電腦,默默地開始寫課題。
那邊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著我的臉色的太宰有些坐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從辦公桌那邊拿著數據u盤走了過來,借著給我遞材料的動作坐到了我側邊的單人沙發上。
“唔。”他在我怪異的目光中艱難地開口,“你覺得呢”
“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來制裁我,而不是讓我的朋友默默地在角落里打著為我好的旗號自我犧牲,最后還他媽的是自殺。”我溫和地開口,“你要是敢跟他學,我就把你腿打斷。”
“但是,小綺,那個世界本就是虛假的”太宰垂著眸,那只裸露在繃帶之外的鳶眸罕見的沉浮著些許的茫然,“哪怕是得到了,最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失去,那樣的結果,只會更令人絕望吧”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我理所當然道,“強扭的瓜暴甜”
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