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猶豫豫地回答我,“你在里面的時候應該有注意到下午有怪盜基德來踩點了的說法吧”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遇到的騷亂,“對”
“我調了監控,發現他就是因為在這個展廳前停留了幾秒,才觸發的警報,而其他展廳則毫無動靜。”
這會我立刻就明白了他遲疑的理由,尼瑪正常人壓根調不到已經封鎖了的美術館的監控更何況哪怕沒封鎖的也不是說調就能調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立刻恩將仇報地對他說教一番,只能裝著沒聽到地對他比了個繼續的手勢。
“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在八點左右將美術館主電路斷開,只留下排風系統的電力,然后趁著警察誤以為這是怪盜基德即將動手的征兆,并且都去主展廳保護展品的時機,將那些已經開始褪色的畫布取下來,順理成章地將空置的畫架裝成是被怪盜基德偷走了的樣子。”
“這樣即便到時候警察發現了什么不對,翻遍美術館也只能找到幾張空白的畫布,不得不相信是怪盜基德所為當然,我相信真品早就已經不在館內了吧。”
等他把謎底徹底揭開,我這下終于神清氣爽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等下,你有告訴警方嗎”
“嗯,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在實施抓捕了吧。”
“他們行動這么快的嗎你多久前告訴他們的”我疑惑地嘟囔了一聲,尤其是在太宰告訴我說是我出來之后他才告訴的警方后,一時之間更加稀奇了,“我之前倒是經常聽到他們關于行動猶豫不定的投訴,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得眼見為實不管了,總之很解氣”
太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輕聲回答我,“的確。”
“今天有點名嗎”在隨手把書包胡亂地往抽屜里一塞后,我扭頭問坐在旁邊的同班同學。
對方壓著嗓音,偷偷摸摸地回答我,“點了。”
我頓時兩眼一黑,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悼念自己的全勤,只不過坐在我旁邊的同學反倒是奇怪地瞥了我一眼,“你擔心什么,你不是已經交了假條了嗎,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好家伙,怪不得半路上太宰一直在勸我慢點也沒關系。
“你準備好了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我扭頭嘟囔道,“虧我那么急著回來。”
“嗯因為你剛剛偷偷摸摸的表情很可愛”太宰無辜地對著我眨了眨眼,又在我對著他怒目而視的時候豎起一根食指,擋在唇邊,用口型對我比了下老師看過來了。
我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縮起肩膀,好好做人。
好不容易挨過了剩下的半節課,眼看著課后原本號稱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逃課的學生的老師也只是對著我頷了頷首,我的心中頓時涌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來。
在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一會之后,我開始過河拆橋,“要是因為缺了半節課,導致我期末過不了的話”
太宰側著臉看我,“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把那半節補上”
我抬了抬眼皮,對上了他的視線,忍不住突然好奇地問他,“說真的,你是不是沒有遇到過讓你感到棘手的事情”
話一出口,我和他同時愣了愣,隨后我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我和他的童年,數著數著我就突然沉默了。
本著謹慎的考據心態,我問太宰,“除了生孩子你還有什么不會的嗎”
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你指的是技能還是理論如果將范圍限定在日常生活可能會用到的技能上的話,我不太會用重狙,后坐力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