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我幫他們請假的時候,在明知道他們在外面鬼混的情況下,還要幫他們編個光偉正的借口,比如說把去逛街藝術修飾一下,改成實體經濟走訪調研,把打游戲改成數字經濟體系運行模式探討等等等等,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轉過頭,沉重地對毛利蘭說,“要不,我們加個e好友吧”
“哎可以嗎”毛利蘭有些驚喜地拿出了手機,爽快地和我交換了號碼,“如果學姐不介意我可能會有很多問題的話”
我想了想,篤定道,“一般情況下我應該都會回答的。”
雖然我本人是社交牛逼癥和社交困難癥輪班交替的類型,但只要不撞上我正好自閉的時候我還是挺好說話的吧大概
鈴木園子立刻抱怨了一番我倆當著她的面偷跑的行為,一邊同樣掏出手機,加上了我的好友。
只不過就在這當口,整座美術館里突然警笛大作,我們三人同時懵了下,湊過來加我好友的鈴木園子更是差點把手機嚇掉。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見到眼前所有的警察突然都轉向了那個方向,緊接著便是烏泱泱一大堆人一起沖了過去
說實話,我上一次見到這種景象,應該還是在看動物世界的時候那個,角馬遷徙什么的
她立刻伸長了脖子在宿舍樓底下四處張望,然后活像是我提著刀在追殺她似的把我鄭重地推給了在樓下等著我們的太宰,臉上還帶著沉痛的表情,“太可惜了,我們不是一個班的,不能一起上課我會想你的親愛的,再見”
“你特么”我差點直接猝不及防地一頭栽太宰懷里,眼看著他都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攬住我了,但身體的本能快我一步,促使我直接伸出傷腿,用力撐住了身體的平衡。
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用盡最后的一絲理智壓抑住了慘叫的本能,只是壓著嗓音咬牙切齒,“嗷嗷宮崎結奈你死定了”
太宰有些無奈地彎下腰,望著我腿上纏著繃帶的地方,目光略微波動了一瞬,“傷口裂開了嗎”
“我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扶著他的手臂支起身子,在他相當自然地環過我的肩頭,讓我靠在他身上方便使力的動作上頓了頓,“先去教室再說吧。”
我遲疑著收回了視線,開始尋思著懷疑人生。
怎么說,雖然在我的很多朋友看起來是我一直在吊著對方,還有說我占有欲強的,但問題是真的不是啊我一直有在勸太宰擴大交友圈的
但是他就是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一轉頭我就發現這貨還是一天到晚圍著我轉說真的,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無意識間ua他了,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不可能說太好了我們在一起吧,這是病啊
可太宰也不是那種社恐的類型,不如說他是那種非典型的社交牛逼癥,除了少數幾個或者必要接觸的人以外,他都一視同仁地漠視
“先去醫務室。”黑發的青年微微低下頭,他今天沒有在臉上纏繃帶,那雙在陽光下近似于流動琥珀般的雙眸直直地撞入了我的眼底,哪怕我早就看習慣了他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蛋,在這番近距離的美顏暴擊下還是忍不住別開了視線,“但是,今天的那個老師很不好相處啊。”
太宰像是笑了一聲,“沒關系,我會去跟他說明情況的。”
“行吧。”我看著他相當自然地接過了我手里的包,心情復雜地往醫務室蹦噠。
也虧宿舍樓離醫務室不算遠,不然我覺得我可能會累趴在半路,干脆地翹課回去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