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走到對方身側的時候,就見到她正舉著手機給正擺在地上的一個約莫有小腿高的旅行包錄著像。
在見到他過來后,她就關掉了錄像,小心翼翼地把他往后拉了一些,“你小心別碰到它剛剛聲控燈沒有響的時候,我好像從這個袋子的縫隙里看到了點紅光,要不先走吧,我現在報警。”
“沒事的,小綺,你先退后。”太宰的第一反應很簡單,他直接半蹲下來,單膝跪地,動作極輕地打開了防水布制成的旅行包,眸光微頓,“唔,不是哦。”
他說著,稍微側過了點身子,讓出了視野,“只是個工具箱而已,你看到的光,我想,可能是金屬的反光吧。”
原本一直屏息凝神著的人立刻松了一口氣,她垂下眸,有些氣鼓鼓地望著他,“我說你啊,稍微有點警惕心好不好,雖然我只是有那么一點懷疑,但哪有直接上手的,太危險啦”
雖然夏綺明顯已經在努力做出生氣的樣子了,但對太宰而言,這點裝出來的威懾力只能讓他想要摸摸她的腦袋。
不過要是他真的伸手的話,她肯定會瞬間把那點心有余悸拋到一邊去,然后立刻真心實意地生氣起來吧,唔,就像是很不喜歡被人摸頭頂的貓咪
“樓梯井是一個很特殊的位置如果這是炸彈的話,我必須確認它的爆炸時間。”他有些遺憾地背過手,合上了打開確認過的工具箱,又輕描淡寫地把背包恢復到了哪怕是用相機看都看不出端倪的程度,“還有當量以及類型,最后才能得出當下的最優選擇。”
“除了跑路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等下,你不會告訴我,哦,你好像跟我說過你會拆我靠。”她神色微妙了一瞬,“你原來是認真的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那種一共就兩根線的道具炸彈呢”
“純粹的賭概率的確也很有趣,只不過這樣的炸彈其實也是能根據細節判斷出到底哪根是真正的引線的哦,很遺憾。”
他自己就拆過很多次類似的設備,嘛,不過現實中的裝置往往都比這種要復雜很多,也不可能只有兩根線那樣的小玩具還是他逼著后勤做出來解悶的,雖然好像也沒什么效果
“有什么好遺憾的不許再碰這種東西了給我換一個愛好”夏綺氣悶地拽住他的手腕,“現在立刻馬上答應我,不許轉移話題”
“唔”
雖然她此刻滿臉都寫著不習慣,甚至有些羞惱地躲避著他的目光,但她攥著他的手卻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幸或者不幸,對太宰而言,識人是一種近乎刻入骨血之中的本能,的確,對像她這樣相當自我,自我到從小到大都覺得對別人說教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的人,要這么認真地說出這種話的確是會讓她感到不習慣吧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像她這樣的類型,應該會和中原中也更有共同語言
還真是不甘心。
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一直對他這樣的人伸出手。
太宰的目光倏地落到了她拉著他的手上,眸光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在悄然之間綴到了她的腕骨上。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嘆了一口氣,“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你的,小綺。”
原來你也會不安嗎
我本想這樣打趣他一聲,緩解一下壓力,但我張了張嘴,又突然不太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