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鬧劇過后,在哭笑不得的同時,我倆也終于放松了些許,又同時望著美術館的方向發了會呆。
夜幕下無光的大樓看起來和白天時的氣派景象截然不同,光是遠遠地望著那片靜謐的黑暗,就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毛。
我松開了一直捂著耳機的手,“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了吧”
“應該是那個館長聯合幾個員工偷換了次展廳的油畫,借著怪盜基德的名義,打算來一出障眼法吧。”他放慢了語速,像是一邊斟酌著一邊跟我解釋,“你拍到的那張照片,我現在稍微做了點技術處理,可以看得出來那幾副畫的顏料有問題,應該已經被人替換過了。”
“我還查了館長的資產狀況,發現他已經負債累累,會這么做估計也是孤注一擲了,所以我覺得他應該還有其他準備。”
“比如說”
太宰不帶絲毫情緒地笑了一聲,“飲彈自盡”
我被他的語氣搞得有點發毛,忍不住提出了異議,“但是,日本這邊也有禁槍法案的吧”
“但并不是完全禁止,通過一些比較隱秘的渠道,哪怕是市面上也可以購買到一些替換下來的部件和材料,只要有材料和合適的機床,手制的難度其實也不是很大。”
你這家伙對難度不是很大的定義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發現了我強烈的吐槽欲望,太宰又補了一句,“你可以問一下工科那邊的人,他們應該就有會做的,當然,會做某件事和實際去做了還是有差別的不過,那位館長應該早就聯系好了海外的買家,那樣的話自由度可就高多了,制式的也肯定比手制的威脅度更高。”
“那里面的人豈不是很危險”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不妙,開始擔心起來,“我還有朋友在里面”
“沒關系的,不到真面目被揭露的那一刻,他們是不會那么做的。”太宰輕聲道,“我想,他們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
“”我尋思了一下,“那你為什么那么急著讓我提前跑”
“你能那么相信我,我很高興,小綺。”太宰像是愣了一下,語調相當明顯地輕快了幾分,“但是,如果你還在里面的話,我恐怕無法做到冷靜下來,用正常的方式思考吧。”
怎么說呢,這個回答真是讓我又感動又毛毛的
太宰我知道了。
結果他說完就沒了下文,過了片刻才又給我回了一句。
太宰他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好微妙啊這個問題
我也沒有我就是有點奇怪他為什么對你那么感興趣。
太宰嗯可能是因為名偵探的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