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找不到那種讓我頗有些毛骨悚然的預感來自何處,只能暫且按下不表。
太宰治并沒有介意我的停頓,他徑直啟封了那瓶威士忌,給自己倒好了酒,淺酌了一口,輕輕地揭過了上一個話題,“現在不想說也沒關系啦,說起來,小姐剛剛在做什么呢”
現在當然,只是現在。
烈性的酒液在舌尖轉了一圈,又順著喉嚨滑落。
在用那種手段,硬生生地扭轉了他原先的決定之后,她不會以為事情還能回到最開始的程度吧那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呢
明明已經給了她機會了,但對方卻毫不領情啊。
在強迫著他承認了原先并不想承認,甚至想就此隱藏住的某些情感之后,現在又想獨自置身事外了嗎
世上可沒有這么好的事。
“你確定要問我這個嗎。”對方露出了點欲言又止的神色來。
所以,的確是知道的
雖然的確不可能瞞過他,但是這樣是否也太過囂張了一點
太宰治眸中的暗色加深了些許,但出口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輕快,“哎不可以問么”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沒必要吧”我站起身,從桌面上拿了兩張試卷過來,表情沉重,“請隨意。”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原本的似笑非笑變成了茫然的懵懂,像是頗有些不可置信似地瞪大了眸,注視了片刻那上面甚至還沒干透的墨跡,“所以你剛剛就是在做這個”
“那不然我還能做什么”我被他看的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表情,要是我掛科我就死定了可惡,我也不想的”
說實話,要不是我還得抽時間去找潘多拉,再加上這邊的確不太安全,最好不要停留太久的話,這簡直就是開掛一般的機會啊
畢竟按太宰的說法,無論我在這個世界過上多久,回去之時那邊的時間線也只不過只過去了片刻而已,這我不得立刻悄悄地學成歸來,驚艷所有人嗎
要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修仙一說,那我回去之后怎么也得給太宰來一出校花的貼身高手。
當然,我說的校花肯定指他
“這需要你”他猛地頓了一下。
我善解人意地嘆了口氣,“你這個愛好,算了,隨便你吧,沒錯啊,不然我還能干什么”
“所以。”太宰治斂起了所有的表情,淺色的眸在這一刻混濁到令人膽戰心驚的地步,“你是故意的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