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笛安踩著離開后,盛聞言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疲憊的破綻。
邊上傳來關切,“累壞了吧昨晚接到消息后就趕了過來,是不是守了一個晚上沒睡覺”
盛言聞揉了揉眉心,“靳哥,這事麻煩你了。”
對方是他的事業合伙人,也是盛娛文化的執行股東之一,靳松。
靳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知情的司機、醫護人員我都已經打點封口了。”
“這家私人醫院的隱私性很強,時洲昏厥失憶的事不會傳出去,網絡上的消息我也會派人盯著。”
盛言聞和時洲都是公眾人物,任何涉及到隱私的事都該小心防范。
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露天陽臺。
靳松將一支細煙遞給了盛言聞,“抽一根”
盛言聞拒絕,“不了,他不喜歡煙味。”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靳松自顧自地點燃了煙,開門見山地問,“時洲這事出得突然,他記不得這五年間發生的事,更不可能惦記著和你的感情。”
“”
盛言聞沒急著表態。
靳松繼續直言,“言聞,別怪哥沒提醒你,你們當初在一起,沖動大過于冷靜,感性大過理性,婚后沒多久就開始聚少離多。”
“更何況,你們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已經拉開鴻溝了。”
“就算你不在意,將來恢復記憶的時洲能不在意沒了當年戲中角色的影響,你確定他對你還能有那樣堅定的感情”
靳松彈了彈煙灰,一針見血,“就比如,他提前回國這事就沒告訴你,是不是”
盛言聞垂在兩側的手攏了攏,思緒似乎被什么痛苦拉扯而過。
過了半晌,他才回答,“沒關系。”
“什么”
“我確定我愛他就夠了。”
盛言聞隔著薄薄的煙霧表態,話淺卻堅決,“即便他對我的感情和態度都回到了五年前,我也會想辦法讓他重新愛上我。”
不管是失憶前后的時洲,還是五年前的時洲就站在他的面前,盛言聞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和選擇。
這些年錯失的感情相處,他會加倍補上。
這些年被迫蹉跎的事業,他也陪著時洲重新登頂。
靳松愣了四五秒,笑嘆一聲,“行,你能確認自己的心意就好。”
“除了周導的那檔綜藝,往后要是有什么合適時洲的劇本,也讓人給你們留意著”
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盛言聞點了點頭,“嗯,一步步來吧。”
笛安找到對應的病房時,就看見時洲正呆呆坐在床上出神,指尖還在不停摩挲把玩著那枚婚戒。
憨憨率先察覺到動靜,起身,“安姐,你來啦”
“嗯,剛向醫生詢問過情況。”
笛安看著許久不見的時洲,快步上前,“時洲,你現在沒哪里不舒服吧”
時洲搖了搖頭,“安姐,你怎么也來了”
“你是我手底下的藝人,我能不來嗎”笛安扯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欲言又止,“時洲,你”
時洲猜到她的遲疑原因,只能繼續搬出那套失憶說辭。
“安姐,這五年發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的重心都會放在事業上。”
“未來通告行程上的事,還得靠你繼續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