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洲被兩只狗子前后推搡著進屋,心情好了不少,“它們叫什么”
盛言聞瞧見他終于輕松下來的笑容,倚在門邊,“撿到它們的時候是你親自取的名字,既然記不起來了,那你現在覺得取什么名字合適”
“啊”
時洲低頭看著正在舔手心的大黑狗,腦海中忽地閃現出小小瘦瘦的一團黑影。
他隨口一扯,“芝麻”
“嗷嗚”
芝麻迅速應了一聲,頓時扒拉在時洲的身上想要求抱抱。
時洲眉心掠過驚訝,“真叫這名字啊”
邊上的另外一只狗狗也急了,見時洲騰不出手去揉它,委屈又哼唧著圍著盛言聞打轉。
雖然兩只狗是同時撿到的,但長大后的體型差了不少,盛言聞走近將白狗撈了起來安撫,繼續給時洲拋問題,“那這只叫什么”
時洲看見狗狗的毛色,白里透著點奶黃,他按照自己慣有的取名思路,“這只既然叫芝麻,那只杏仁”
盛言聞勾唇,“你取名字的想法,從頭到尾就沒變過。”
時洲聽見這句肯定,不自覺笑哼了一聲。
他不停歇揉著芝麻的腦袋,想起從憨憨口中聽聞的過往,“我不在國內的時候,這兩只狗都是你在養”
盛言聞點頭,“嗯,我親自照顧它們,省得你在國外擔心。”
不僅是閑暇時在家里養著,即便在劇組拍戲時也帶著,盛言聞前天才結束了上部劇的拍攝,將這兩只狗從橫城帶回來。
盛言聞說這話時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瞳孔深處不自覺地晃出深情。
時洲察覺到這點,像是被燙到似地挪開目光。
盛言聞察覺出他的閃躲,又瞥見對方空落落的無名指,笑意凝固,“戒指呢”
“”
時洲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戒指,將其拿出來放在玄關的玻璃柜上,“盛言聞,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我現在的情況有點復雜,什么事都想不起來了,要不我們還是先”
盛言聞頓悟他的意思,放下杏仁,“我做錯了什么”
簡單一句話,似乎帶著千斤重擔。
狗狗們似乎感應到了主人間的壓抑,頓時乖巧地蹲坐下來,連尾巴都搖得不歡快了。
時洲對上盛言聞發沉的眼色,心虛感一下子就升了上來,“沒”
時洲,現在不是五年前,你和言聞的關系早已經變了。
這兩年你們聚少離多,雙方過得都不輕松,或許感情是會受到點影響。現在因為失憶,你就徹底把言聞劃回到陌生人的位置,這樣對他不公平,知道了嗎
沉默對峙間,時洲想起出院前笛安的叮囑。
他垂下眼眸,暗自詢問系統,小十五,我現在像個渣男嗎
系統一點兒不帶猶豫,洲寶,自信點,去掉像字,你就是
時洲深呼一口氣,盡量委婉地表述,“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所以不太適應和你的關系。”
“我會給你時間適應。”盛言聞將門關上,果斷靠近時洲,“但在此之前,我們做個規定。”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時洲望著眼前人,竟有種被對方全面掌控的錯覺,他心尖一凝,“什么規定”
盛言聞繼續掌控主動權,“我和安姐一致認為周導的綜藝最合適你近期復出,既然我們已經簽了合同,那就按照原定的計劃一起上這個節目。”
盛言聞出道至今,上過的真人秀少之又少,這回愿意成為固定嘉賓實際上是為了時洲。
時洲蹙眉,猶豫再顯。
盛言聞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在綜藝拍攝期間,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不情愿的事,但我們是合法夫夫,你不能刻意在鏡頭前避著我。”
“既然你的記憶停留在五年前演亂世的時候,那么上了這檔綜藝后,繼續拿我當合作對手戲的演員,至少別讓外人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