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拿過視帝獎杯的演員,入戲速度就是快。
陳島暗中感嘆,拿起攝影設備說,“時洲老師,能不能麻煩你靠得近些否則鏡頭框不到你們兩個人。”
時洲聞言,只好調整狀態靠近沙發,結果下一秒就被盛言聞拉扯到了懷中。
猝不及防,難以招架。
圍觀的工作人員各個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人暗戳戳地嗑起了糖
“臥槽這就是真夫夫的速度嗎說上手就上手”
“我何德何能啊有生之年還能看見盛世發糖啊啊啊”
“要瘋了聞哥那一下a死了”
時洲沒想到盛言聞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來這么一下,他聽見周圍的抽氣聲,咬牙低聲,“盛言聞,你干什么”
盛言聞感受到他的小幅度掙扎,攬在腰上的手臂暗中收緊,“時老師,你太久沒面對鏡頭,開始找不到感覺很正常,我幫你。”
旁人叫時老師是禮貌,他喊時老師倒像是情趣。
盛言聞游刃有余地湊近,帶著玩味的視線審視著懷中的獵物,像是玩厭了珍寶的貴族終于又得到了一樣讓他感興趣的事物。
溫熱的氣息拂過敏感的耳垂,時洲向上抬的目光跟著一顫,露出片刻的不帶掩飾的慌張,就像是剛剛幻化成人的白鳥精靈,首次誤入古堡就慘遭捕獲,這一幕和茶幾上的籠中鳥形成了完美銜接。
兩人一強一弱,完美契合。
咔嚓
攝影師陳島快速捕捉了這個瞬間,大喊,“很好”
時洲明白這聲歡呼來自于盛言聞的主導,藏在清冷外表下的勝負欲驀然被擊了起來,“多謝,不勞你幫我入戲”
時洲迅速掙脫了盛言聞錮在腰部的束縛,余光瞥向了桌上的酒杯和珠寶。
在兩三秒的調整后,他隨手取來一串圓潤的珍珠串把玩在手心,睨向盛言聞,“幫我倒酒。”
理所當然的命令,甚至帶著點高人一等的冷傲。
盛言聞眸光微亮,輕笑順從,“遵命。”
他主動讓出了中心位,心甘情愿地取來酒杯和酒瓶進行倒酒儀式,肆意中透著優雅。
時洲借機坐在地毯上,他半倚靠在茶幾上,纖細的指尖游漫不經心地走在珠寶首飾上,但目光始終打量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一刻,兩人的角色身份好像突然發生了轉變
時洲成為了無知無畏的掌控者,用最天真也最矜傲的態度讓古堡伯爵主動為他做事。
快門聲沒有片刻停歇。
盛言聞側身將其遞到了時洲的跟前,好似沉浸在了這場特殊的角色扮演里,“要我親手喂你嗎”
“”
時洲剮了無劇本瞎發揮的盛言聞一眼,干脆也豁了出去。
他重新調整姿勢坐回在沙發上,奪過酒杯搖晃把玩,慢悠悠地目光順著盛言聞勁瘦的腰腹往上,一直游蕩到了領結的最頂端。
這一回,時洲終于眼尖地發現了那顆微弱但特別的喉結痣。
不知為何,玩心驟起。
時洲招手讓盛言聞湊近,對方竟也配合乖乖照做。
下一秒,微涼的杯口故意沿著喉結摩挲,時洲緩慢地將酒杯遞到了盛言聞的唇邊,“贈你了,喝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