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然見時洲沉默不語,還以為對方是在提防自己的身份。
他輕嘆一聲,主動示好保證,“時洲,無論是小時候在福利院,還是長大后重新認識,我都把你當成摯友看待,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
“你失憶的事情,我絕不會往外透露半分。”
時洲搖了搖頭,輕笑,“我不擔心。”
能讓一向戒備心極強的笛安主動透露失憶這事,想來鹿然和他的關系足以好到可以信任。
更別說,鹿然本就是他童年記憶里為數不多的好友。
時洲思及一事,眉心忽地擰了起來。
“鹿然,我小時候在福利院的事,你、你有和外人提起過嗎”
鹿然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壓低聲音,“沒有,在亂世劇組重遇的時候,我們就說了這事,你是公眾人物,我怎么會拿這種隱私往外說”
時洲確認了鹿然眼底的真誠,緊繃的心弦一松。
曾經的身世是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是連笛安等人都不曾知曉的。
鹿然察覺到什么時洲對往事的抗拒和提防,小聲反問,“時洲,你和盛言聞提過你小時候的事嗎”
“”
原先的時洲忘了考慮這個層面,一時答不上來。
“我缺失了很長一段記憶,這些年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不過,以我對自己的了解”
時洲深呼一口氣,肯定回答,“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把我的過往外透一個字。”
哪怕對方是他婚姻中的另外一半。
忽然間,房門聲敲響。
時洲和鹿然看見開門進屋的盛言聞,不約而同地止住了剛剛的話題。
盛言聞并不詫異鹿然的出現,走近詢問,“還沒開始妝造的話,能請鹿先生稍稍離開一下嗎我有事和時洲說。”
“當然方便。”
鹿然看了時洲一眼,快速將獨處空間留給他們。
時洲想起剛剛討論的話題,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你不待在隔壁房間準備,跑來我這里做什么不怕工作人員看見”
盛言聞溢出一聲笑,反問,“我們都要以夫夫的名義上節目直播了,這會兒還怕被別人看見”
“盛言聞,你”時洲卡殼,“你到底來干嘛”
“不是說好了把節目拍攝當成劇組演戲對待待會兒首場戲就要開演了,我來找你提前過場戲”
盛言聞說明來由,俯身湊近,“你打算在鏡頭前喊我全名”
眼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時洲伸手擋在他的肩膀上,慌亂地調整瀕臨失速的呼吸,“行了,我知道了,你、你別靠我那么近。”
“真知道了”
盛言聞偏偏又挨近了些,引導性地問,“那你要喊我什么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