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感覺味道與平日里似乎不太一樣,她嚼著,低頭看了眼,又見確實是紅豆糕的模樣。
她確實感覺有些餓了,因而吃了一塊,自然而然去拿下一塊。
誰知才吃了一口,忽然咳嗽起來。
身邊的宮人嚇了一跳,溫疏水手疾眼快地將人扶起,手掌輕撫著后背,從宮人手里接過溫水“喝口水,”
蘇蕉兒卻似乎咳得說不出話,想就著杯盞喝一口,竟猛地歪向一邊,干嘔起來。
原本就白里透紅的小臉此刻已是漲得通紅,眼角都沾了些淚花。
她攀著溫疏水結實的手臂,想說話,卻一陣一陣地反胃,難受得小聲哭起來“溫、溫將軍”
船上頓時一片兵荒馬亂,向云到底是大宮女,立即吩咐下人就近停船靠岸。
溫疏水將人抱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靠岸后,調遣衛兵將船封住,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人都不準離船,不準與其他人接觸。”
向云看著他懷里的蘇蕉兒,焦急驚慌的心強行鎮定了些,她上前,一把拉起蘇蕉兒寬大的衣袖。
因是夏日,衣裳單薄,一下便瞧見白皙豐膩的肌膚上生出不少紅疹,連帶著整條手臂都微微紅腫起來。
向云忙道“這是誤食了榛子不可能,船上的吃食都是我親自檢查過的,不可能有榛子”
她侍奉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千歲忌口喜好,不可能有這種紕漏。
船還未靠岸,船上的大部分人都被叫到甲板上來,加起來也有十幾個。
向云動了怒,溫疏水在后方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反而更為駭人。
立即便有一個小丫鬟顫顫巍巍地站出來,往角落里劉京允的方向看了一眼“奴婢奴婢看見,他自個兒吃了一塊糕點,又不知從哪里拿了一塊,偷偷放回去”
被當場揭穿,劉京允的臉霎時白得如紙一般,抬頭撞到溫疏水冰冷的目光,又慌慌張張低下頭。
花船靠岸,溫疏水率先抱著人離開“把他帶過來。”
蘇蕉兒將臉埋在他懷里,不知是難受得緊,還是已經昏睡過去。
這么大一艘花船鬧出的動靜自然不小,又匆匆靠岸,很快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稍微一打聽,便知是溫將軍府上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給小千歲下毒了
先前早就有流言蜚語,猜測劉京允的來歷。
若說他只是劉管事的遠房親戚,那此次游湖,他一個下人家的孩子又憑什么跟隨
一來二去,流言傳得越發離譜。
等傳到蘇漣耳中,已然變成劉京允是溫疏水在外征戰時的私生子。
那女子苦苦等候,卻只聽到溫將軍與小千歲定親的消息,頓時犯了病一命嗚呼。
剩下個孩子,只好入京尋親。
誰知這孩子小小年紀,一心惦記著為母報仇,游湖時尋得機會,對小千歲痛下毒手。
如今小千歲生死未卜,據說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
蘇漣當即臉一黑,氣勢洶洶地沖到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