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
總樓
青山樓外,人去樓空。
偌大的明月樓內外,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已經撤走了”
任水寒,秀邪君,丹晨子,綺素人以及四宗的諸多高手連夜抵達了明月樓的總樓,但整座山外高樓,空無一人。
頂層的閣樓上。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擺設,以及長廊之外那熟悉的風景都映入了蘇逸辭的視線中。
宮冥
明月樓
縹緲戰國圖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
“看來他們的行動很快,時隔不到一天,就撤離了”丹晨子瞇著眼角說道。
“哼,這不就更說明了他們做賊心虛嗎一群躲在臭水溝里的蟑螂臭蟲。”綺素人冷聲道。
“僅僅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撤離玄域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們肯定藏在了另一個地方。”開口說話的是莫問期。
“會在哪里”丹晨子問。
眾人不語。
明月樓本來就是個極為神秘的勢力,玄域中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地。
“相比較之下,我更好奇明月樓樓主的身份。”天行劍任水寒雙手背負于身后,其側身望向身邊的一行人道。
明月樓樓主的身份。
幕軒,青玄子,星天樞,藏劍等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那一抹疑惑。
“怎么明月樓在玄域這么多年了,你們四宗竟然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秀邪君略帶幾分嘲諷的說道。
“哼,誰知道明月樓的背后實力如此強大我們只當它是八大家族勢力之一,所以并未將他們當一回事”藏劍答道。
“呵呵,看來高高在上的日子,早就麻痹了你們的敏銳嗅覺。也難怪,若是你們早點有所防范的話,從玄域試劍開始,就不會處處令對方得手了。”
秀邪君話中帶針,看似在嘲諷四宗,但實際上卻是將矛頭引到了蘇逸辭的身上。
玄域試劍的冠軍,是蘇逸辭。
也就是說,是蘇逸辭幫明月樓拿到了“縹緲戰國圖”。
同理,蘇逸辭不排除是明月樓的內應。
“逸辭和明月樓沒有其他關系的”落霜城隊伍中,商亦妃站出來為蘇逸辭說話,“當時明月樓有邀請過逸辭加入,還說可以令他擔任副樓主之位,但是被逸辭拒絕了。”
“哦”秀邪君細長的眉頭輕挑,“那如果是表里不一呢”
眾人皆是側目看向蘇逸辭。
每個人的眼神各有不同。
任水寒眼角輕抬,他道,“幕后黑手是不是明月樓,還有待確認,現在就急著潑臟水,你秀邪君是有多忌憚一個入宗境的晚輩”
“哈”秀邪君輕笑,“就事論事,這也能算是破臟水我倒是想知道,你天行劍如此維護一個差點殺掉劍門之主的人,究竟又是為何”
“嗯”任水寒目光一凜,眉宇間劍氣溢出,“我已說過,此事之后,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但此人和明月樓關系不清不楚,你將他帶在身邊,這又算是什么交待”秀邪君氣勢不輸,一股森邪的氣流于其身上宣泄出來。
任水寒劍氣蕩開,其冷視秀邪君,“別逼我出劍”
“怎么你天行劍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
“我再說一遍別逼我,出劍”
霎那間,一股凌厲絕倫的劍氣縱橫開來,四下的眾人只覺耳邊似有急驟的劍芒呼嘯而過,頓時閣樓的墻壁以及房頂上直接是被貫穿出了一道道劍孔。
外面的光線從劍孔中透射進來,整座閣樓即刻變成了一座縷空的鳥籠。
眼看著內部的矛盾又要爆發,莫問期朝前一步,張口問向貪星帝國之主燕彰,“燕彰陛下,不知常伴你左右的一品堂軍師血鳳雛,為何沒在你身邊”
突如其來的一問。
給人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燕彰眉頭一皺,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之前城外爆發混戰的時候,血鳳雛就不見了蹤影。”
“爾后一直沒回”
“沒有”燕彰回答,并隨即反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莫問期手中折扇收攏,他望向燕彰,道,“敢問燕彰陛下,攻打大周戰國的決策,是誰提出來的”
眾人一怔。
燕彰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太自然了,他掃了秀邪君一眼,道,“是血鳳雛”
“果然”莫問期折扇一拍手心,“看來帝國王朝這邊,也有敵人安插進來的內鬼,當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啊”
“你說血鳳雛是奸細”燕彰雙拳一握。
血鳳雛在為貪星帝國效力的十幾年中,功勞顯赫,其為燕彰化解過無數的難題,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燕彰對于血鳳雛的信任程度,不亞于上官赫,駱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