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冰弒封天地”
低沉的輕吟,如古老的音律。
極端劍招
神魔之式
“嘶”
“哧”
急驟且尖銳的聲嘯異常的刺耳,猝不及防的一幕,令整個羽盟內外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死寂。
每一個人。
在座的每一個人,瞳孔都急劇的縮成針尖大小。
每一個人,心臟都仿若陷入了停滯狀態。
獄火兇猿那撼天的狂怒兇威竟是在一霎那間,被澆滅碾熄。
十幾道龐大的冰之巨劍,于不同的角度全數貫穿獄火兇猿的獸軀。
巨劍森寒刺骨,最為奇異的是,在那冰劍的表層,還隱隱浮動著一層詭邪的魔之血氣。
每一道冰劍,譬如那穿天巨刺。
又若那定山的神釘。
獄火兇猿的身上就像背滿了劍柱,怒威全數被壓制,身上的熊熊火焰,也猶如退去的潮水,迅速的收斂下去。
幾乎被固定在原地的兇猿,再無剛才的狂暴,它的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嘶吼。
極端的劍招
極端的場面
以及,極端的神魔姿態
從始至終,蘇逸辭都是背對著獄火兇猿,從對方被召喚出來開始,再到剛才,蘇逸辭都沒有多看對方一眼,包括崔晝,亦是如此。
“怎么會”崔晝眼中充滿了濃濃的難以置信。
這是他的召喚獸
獄火兇猿可是比翼水獅都要高出一個級別的兇獸。
它的力量,無限接近七星戰神。
甚至都超過了崔晝自身。
難道說,蘇逸辭已經擁有一劍斬殺七星戰神的實力了嗎
崔晝的心,在顫抖
眾人的心,同樣在顫抖
剛才竟是沒有幾個人看清楚蘇逸辭究竟是如何出劍的。
對方甚至連頭沒有回一下,貫穿天地的冰之巨劍就穿透了獄火兇猿的軀體。
震撼
絕對震撼
羽盟的一行人都難以鎮定下來。
“剛才你看清了嗎”上官語汐喃喃道。
一旁的林匪兔目光輕凝,其饒有不敢相信的點點頭,“是從未見過的劍式。”
羽盟眾人愕然。
“我說的沒錯吧”蘇逸辭語氣淡然,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某人。
在座眾人的心頭一顫。
“沒有召喚獸,你同廢物有何區別”話音仍舊輕盈,隨即,蘇逸辭冷眸一凜,其身形微側的瞬間,一束劍光陡然掠出。
這一束劍氣,譬如那追溯日月的極光飛梭,無情的切入了身后那獄火兇猿的脖頸位置。
“嘶”
血濺青天。
三級妖獸中的王者,獄火兇猿當場身首分離,那顆比房屋還大的頭顱直接飆飛出去,那噴濺的鮮血,盛放天空,華麗的有些夢幻。
“轟隆”
眾人的腦海中,只覺有著晴天霹靂在炸響。
目睹這一幕的場上所有人,只覺頭皮都在發麻。
那些被“雷霆白虎”阻截在外的馭獸門一行人都驚得冷汗直冒,不敢再往前一步。
“砰”
獄火兇猿碩大的腦袋砸落在地。
同時,它那無首的軀體也跟著無力的栽倒在廣場上。
旋即,蘇逸辭那漠然的眼神瞥向下方那位于召喚大陣中的崔晝。
“因為你的無能,所以你的兩頭召喚獸,全部死在這里,就憑這點本事,也敢搶占羽盟的地盤嗎”
無能
這點本事
字字誅心,句句亂神
崔晝的雙腳竟然都在顫抖。
天榜戰神的他,這一刻,竟然連和蘇逸辭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蘇逸辭掌中泣血劍背負于身后,其宛如君臨天下的王者。
他抬手指向崔晝,道,“告訴吾,憾星山,是誰的地盤”
“嘩”
凌厲的氣流如霜寒的利劍涌向崔晝,后者跌跌撞撞,站立不穩。
他一臉驚恐的看向另一處倒在血泊中的項修。
此刻的項修,氣息靡弱,一臉血霧,甚至連整條左腿都消失不見蹤影。
下場之慘,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