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回戰神院了呢白熙君,師兄”
“嘩”
僻靜無人的山腳之下,一道負傷的人影,不是別人,竟是曾經同為戰神院,后來卻成為北天域代表的白熙君。
白熙君雙拳緊握,他蒼白的面孔冷冷的盯著蘇逸辭。
“你要殺就殺。”
“我需要殺你嗎”蘇逸辭平靜回道,“南天域容不下你,北天域又拋棄了你我,還需要殺你嗎”
“你”白熙君眉頭緊皺。
蘇逸辭看著對方,身形微轉,“拿著某人的真心去刺穿對方的心究竟是愧疚更多一些還是痛苦更多一些”
白熙君身形顫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其眼神中滿是復雜。
愧疚更多
還是痛苦更多
愧疚是對待別人。
痛苦卻是留存自己。
“我,別無選擇”白熙君咬著牙道。
“那便是你的選擇。”蘇逸辭道。
“以他的修為參與天域爭魁之戰,九死一生。至少那樣,我還能留住他的一條性命。”白熙君道。
蘇逸辭看著對方,雙眸閃動一縷暗芒。
其道,“真正的嚴苛,不是殺人而是,誅心”
“嘩”
氣流輕顫,白熙君瞳孔微縮。
蘇逸辭一臉的平靜,“以顏蘭亭對你的了解,你覺得他會不知道你是北天域的人。還是說,這么多年,你自信的以為你沒有露出半點的破綻”
白熙君雙手不由的緊握成拳,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臉色愈發的復雜。
“自以為是的不舍得,實際上卻是最殘忍的舍得。自以為是的無私,實際上卻是最無用的自私。可笑,愚蠢,悲哀”蘇逸辭淡淡的說道。
可笑。
愚蠢。
悲哀。
蘇逸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利刃般刺的白熙君渾身都在顫抖。
旋即,蘇逸辭背對著白熙君,單手背負于身后。
“你的潛力,不差如果沒地方可去,那便跟著我好了。”
“你說什么”白熙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的背影,望著蘇逸辭那彰顯睥睨的側臉,其不禁問道,“難道你想對抗整個天域”
蘇逸辭沒有正面回答。
其道,“如你剛才所言,有的時候,別無選擇”
白熙君眼角微凝,回答道,“你太低估天域的力量了,一個戰門之主你都對付不了,更別說今無庸,東方忌他們”
在白熙君看來,蘇逸辭想要對抗全天域,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戰雄,陸荒,夜荒涼他們的實力都在尊武境后期今無庸,東方忌更是只高不低。再加上其他的尊武境強者,別說一個你,就算是十個蘇逸辭,也要覆滅在天域。”
然。
聽到白熙君所言,蘇逸辭的情緒沒有半點波動。
“你可以選擇拒絕”
“嗯”白熙君眉頭一皺,其道,“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愿意接納我這種背信棄義的人”
“有兩個原因”
“哪兩個”
“第一,你可以給我北天域的情報。第二,因為你不舍得過一次”蘇逸辭側目望著對方,眼角輕抬,有種冷靜的鋒芒,“那一次的不舍得,讓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你往后的人生,都會舍得。人一旦什么都舍得,就再也沒什么東西能夠困住他。”
說罷,蘇逸辭揚袖一掀,隨著衣袍掀動,其與之戚小常轉身離開。
白熙君雙拳再次握緊,不知為何,剛才觸及蘇逸辭眼神的那一霎那,感覺就像是與之神靈對視一般。
那種感覺,瞬間有一股寒意占據了白熙君的渾身上下。
羽盟
羽殿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