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暗地里點了點頭,王妃雖年幼,可做事卻仁義。
怪不得,這府上下一心,想來,也大抵都是如此吧。
“奴婢來收拾吧,王妃去回稟娘娘一聲就好。”
林夢雅看了看,好在沒什么可收拾的了。點了點頭,去了德妃娘娘所在的正屋。
沒有刻意的張揚跟低調,三輛屬于昱王府的馬車,從前門大街緩緩的走了過去。
林夢雅跟德妃,攜了自己的侍女,都坐在了前面那輛寬敞的馬車里。
德妃只帶了凈月一人,而林夢雅,也只帶了白芨跟白芷。
馬車里,德妃娘娘也慵懶的躺在了上好的羊絨毯子上。因為要去佛寺里朝拜,只穿了一件碧青色的細鍛以上,領口用滾金的細線,繡了點祥云的圖案而已。
端莊大方外,又增添了幾分可愛可親,倒只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富貴夫人罷了。
“母妃,這是白芨烹的茶,您嘗嘗,可還合胃口”
林夢雅是小輩,所以馬車里的活計,也都是她的倆個丫頭做。
她年紀輕,又沒有宮里著裝的規矩壓著,所以那一身精白的細沙料子,倒襯得人亭亭玉立,如同九天上的玄女,高貴不凡。
“行了,你也別忙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你又是給我備毯子,又是給我烹茶的,還不夠你忙的呢。”
如今德妃待林夢雅極好,因為關節風濕的關系,一到變天的時候,就又疼又癢的。
可林夢雅卻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熏艾的法子。
若是有空,她便親自動手;若是沒空,就細細的叮囑了德妃身邊的人去做。
半月下來,德妃覺得身上松泛了不少,更是一時一刻,都離不開她了
“母妃的哪里的話,孝敬您,是媳婦分內的事。”
林夢雅微微一笑,恰到好處的謙虛了一下。
可剛想跟德妃談笑倆句,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無彈窗“你真的是那只死狐貍”
林夢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事也太古怪了吧
只見那個疑似清狐的男人,拼命的點了點頭,眼睛里還十分風騷的給她放著電。
這樣一幅臭不要臉的樣子,完全符合在林夢雅心里,那副欠揍的定位。
“唉,你可不知道爺為了這身子,可是糟了大罪了。”
體內的毒,被那倆朵龍墨花都強行中和了,被強行壓抑的身體,也在一夜之間是,恢復了原本的程度。
可那毒花跟葉子的作用下,他又沒有任何的氣力。
生骨的痛苦,不亞于把全身的骨頭砸碎了再重新接起來。
所以一晚上,牢房里的犯人們,都聽著他堪比鬼哭的嚎叫。
膽小的,非得要出一片不小的心理陰影。
看著那死家伙賴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偷吃偷喝,上上下下的看著,也終于確定了。
“沒事長那么高干嘛像竹竿一樣。”
林夢雅不甘心的嘟嘟囔囔的,不過,對于這個樣子完全不同的清狐,林夢雅倒是充滿了好奇。
“對了,你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干嘛”
在清狐的身上上下其手做研究,林夢雅聽到清狐的問話后,手微微的一頓。
“哦,我只是累了,在睡覺而已。”
從百里睿的石屋里回來后,她總是覺得頭暈暈沉沉的。
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復了過來。
也許,是自己用腦過度的緣故吧,畢竟不是誰都能一下子接受上千種藥物的名字。
“沒事就好,丫頭,以后,我就給你當個貼身侍衛吧”
細細的觀察了林夢雅的氣色,果然無恙后,清狐就開起了林夢雅的玩笑。
狹長的狐貍眼,拋著勾引的眼神,林夢雅卻笑瞇瞇的拎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貼身啊有多貼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