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誕不經的想法,從腦海里驅逐。
龍輕寒把注意力,也都放在了龍天昱書桌上的那一張薄薄的信紙上。
“去年軍餉被劫走,雖然父皇震怒,卻一直都沒有找到真兇。不想一年之后,竟然有了線索。”
信紙上,是龍天昱派出去的探子得到的消息。
那一批軍餉,全部都是戶部督造的金銀,雖然他派人全面追查市面上流通的金銀,卻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一點消息,卻是從一個銀匠的口中得知的。
龍天昱皺著眉頭,消化著這信中的信息。
銀匠在跟友人的閑聊中說到,他曾經在一處秘密處所,幫一伙人融了不少的金銀。
可只是化作金水銀水,就被人抬走了,不知道要鑄造成什么。
更奇特的是,那金銀上,都刻有軍餉二字。
若非是這銀匠命大,在看管的里面,有一位舊相識故意放了水,恐怕此刻,也只成了一把枯骨了。
這金銀,分明就是去年丟失的軍餉,沒想到,卻是這樣被融掉了。
怪不得,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這銀匠倒是命大,三哥,這人,你找到了么”
龍天昱卻搖了搖頭,面色鐵青的說道
“此人被我的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氣絕身亡了。而且,據探子說,他們在跟蹤這人的時候,被神秘人所阻擋了,因此,才被人得手了。”
看來,尋找軍餉的人,不僅僅是他們一家。
想必,那劫了軍餉的人,也知道有這么一條漏網之魚。
“這條線索,豈不是斷了么”
龍輕寒嘆息一聲,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就這么生生的斷了,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沮喪吧。
“不,只要順著這條線摸下去,我相信,我們肯定會找到其他的線索。”
龍天昱把這信紙,重重的拍在了桌上,一張俊臉陰沉如墨。
去年,負責押運糧草的,恰好是他的人。
也因為此事,他受到了父皇的斥責,有人陰他,就得付出代價
“三哥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打點一下,親自去查探。”
可龍天昱,卻搖了搖頭,說道
“即便去查,也不急在這一時。別忘了,明王還在京城,昨日夜宴上,他跟皇后太子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早有勾結了。”
龍輕寒點了點頭,什么和親,如今想來,也都是透著幾分陰謀的味道。
何況,此事跟三嫂又糾纏在了一起,怕是三哥,又要煩心一陣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暗自慶幸自己還未曾娶了正妃。
若是各個都像是三嫂這么麻煩,那他,寧愿終身不娶,當個和尚算了。
林夢雅的手段,還是頗為管用的。
自從那天懲罰了紅玉后,三個人都著實的老實了一陣子。
享受著府里難得的清靜,林夢雅又過起了縮在府里的米蟲生活。
當然,她的流心院,是越來越熱鬧了。
“唉”
看著在院子里面,擺弄著花花草草的林中玉、白芷、白芨三人,林夢雅卻輕嘆了一聲。
“怎么了瞧你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誰惹了我家的小丫頭,說出來,爺去幫你殺了他。”
林夢雅白了這殺人成癮的瘋子一眼,卻又換了個姿勢,只是目光,卻始終不離白芷的活潑身影。
“哦我明白了,是在擔心白芷那小東西,對不對”
清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端了一杯溫熱的牛乳,放在了林夢雅的面前。
自從,他身體里的毒物被中和掉了以后,被壓抑的生長,也慢慢的趨于平穩了。
現在看來,倒只是個二十五六的英俊青年,只是,那眉宇間的妖媚狠戾,雖然淡化了許多,卻還是鐫刻在骨子里。
畢竟,幾十年的殺戮生活,不是他想忘,就能忘得掉的。
“是啊,不如你把明王的王世子殺了吧,好不好”